薑綰掛了高翔的電話,便打給了海榮天。
這會海榮天剛好在書房裡。
他已經官複原職了,之前的事情經過調查後已經確定海凝霜的所為他完全不知情。
之後,上級給了他一個大過處分。
這處分對於現在的海榮天來說沒有太多的影響,但若是他想繼續向上升,怕是有些困難。
除此外,海榮天還被老爺子叫去一頓臭罵。
被罰在書房裡跪了一天。
最終喜提10鞭家法回家了。
海家的家法是一種流傳了幾百年的藤鞭。
海榮天長大後,老爺子幾乎很少動用家法了。
一來沒必要,二來也是老爺子的體力不行,想打也力不從心。
這一次,老爺子生氣發了狠,親自動手抽了海榮天十鞭。
抽完後,老爺子自己在床上躺了10天。
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難過生氣氣的。
海榮天的傷勢還沒養好,便回去工作了,他心底也是憋著一股火。
若是在家裡養傷,雖說有勤務兵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但麵對那個熟悉的家,會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賈海霞。
心底就好像被剜掉了一塊,空蕩蕩的難受。
他和賈海霞是少年夫妻,風風雨雨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隻是他固執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過錯,更加不能接受媳婦整天和一堆破古董和一群挖墳掘墓的人在一起。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他覺得此事關乎到他男人的尊嚴。
他好歹是一家之主,雖說小事上都是聽媳婦的。
但他覺得這是大事兒,得聽他的。
因此,他不能輕易地妥協讓步。
煩躁之餘,就隻有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
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忘掉煩惱,不去想賈海霞,不去想那個大逆不道的兒子,還有那個讓他看見就頭疼不已,隻剩下厭惡的兒媳婦。
原本這幾天他都是在部隊裡的,今天想起有一份文件在家裡。
勤務兵不知道放在了哪裡,他隻能自己親自回來尋找。
他剛剛找到文件,但因為走得有些急了,身上尚未愈合的傷口有些刺痛。
便坐在了椅子上想要緩口氣再走。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
他伸手將電話接起,那邊傳來了薑綰的聲音:“我找海榮天!”
語氣冰冷而剛硬。
海榮天蹙了蹙眉頭,電話裡的聲音是有些失真,所以他感覺有些熟悉卻不能確定是誰。
海榮天沉默片刻,低沉著聲音回答:“我是海榮天。”
在他明確作出回答後,電話那邊卻沒有任何的回應,反而陷入了沉默中。
海榮天眉頭擰得更緊,就在他有些不耐煩,要詢問的時候。
電話那邊終於傳來了悠悠的聲音:
“海榮天,我是薑綰。”
海榮天蹙眉,眸底劃過濃濃的不悅!
以前薑綰還能叫他一聲叔叔,現在連名帶姓了?
這女人簡直不知道禮貌為何物!
海榮天正要訓斥,薑綰似乎知道他的腹誹,幽幽而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以前我叫你一聲叔叔,是尊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