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驚咦了一聲：“你們吃的什麼？”
平安道：“就是那些沒糊的米飯，我們加點水做成了大米粥。”
薑綰：“……”
看看時間，原來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難怪孩子們二次加工的大米粥都吃到肚子裡去了。
她有些愧疚：“那個，我和奶奶還沒吃，你把剩菜給我們送下來吧！”
“你奶奶現在情緒不太穩定，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你奶奶有點受刺激了。”
平安乖巧地答應了一聲，將剩菜放在飯盒裡很快送了下來。
還順便捧了一小盆的米粥。
薑綰為了不讓敲門聲驚動賈海霞，率先開了門。
眼見平安下樓，她趿拉著拖鞋出來迎接。
進屋後，她對平安豎起了拇指，示意噤聲，管好了屋子裡的門，又關上了廚房的門這才鬆了口氣。
“媽，奶奶是怎麼了？”平安放下飯盒後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
薑綰輕歎，簡單把今天的事說了。
但卻沒說具體的細節。
平安默了默：“今晚你就在這裡陪著奶奶吧，她也挺不容易的！”
薑綰嗯了一聲，低聲問兒子：“向陽這兩天有啥異常沒有？”
平安搖頭表示沒有。
薑綰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嚴肅地問他：“你和媽媽說，向陽是不是私下裡抽煙。”
平安想了想搖頭：“好像沒有！”
薑綰蹙眉。
平安繼續道：“他兜裡是有一盒煙，但是從來沒見他抽過。”
“他說，人在江湖飄，總會遇到各種麻煩事的，辦事之前先遞煙沒毛病！”
薑綰：“……”
不愧是宋遠山的兒子啊！
“向陽這幾天都在安心地學習，準備開學去複課的，幾乎不出門！”
薑綰嗯了一聲，看來林瑤是放心讓兒子留在這裡好好學習，準備考大學的。
想想也是，不要說是她現在朝不保夕，就算她沒出事之前，對兒子的學習也是沒多大幫助的！
平安繼續道：“但是，他問了幾次我爸的事。”
“他想知道爸爸啥時候能來，他說要和爸爸學習。”
頓了頓，平安欣喜地揚著小臉問：“媽，爸真的考上大學了嗎？”
薑綰溫柔地摸了摸平安的頭：“是啊，是真的，所以你要好好學習哦！”
“那樣將來我們家裡就有兩個大學生了！”
平安疑惑地問：“那媽媽你呢，你不要也去考個大學嗎？那樣我們家就三個大學生了！”
薑綰翻了翻白眼，上輩子都學習學到吐了，這輩子一點不想上大學了。
“媽不考了，隻要你和你爸成材了，你們努力賺錢養我就行！”
平安搖頭歎息：“媽媽真是，好沒出息！”
就在薑綰冷了臉的時候，平安又繼續道：
“可又能怎麼辦，自己的媽媽，就算沒出息也得寵著啊，還能換咋地！”
薑綰黑了臉。
最後平安還小大人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以後我養你！”
然後平安就在薑綰的低氣壓和哭笑不得下離開了。
薑綰推開門進屋看了看，見賈海霞還在睡，於是獨自一人在廚房吃了一口飯。
收拾好碗筷進屋陪著賈海霞了。
下半夜，薑綰睡得半夢半醒聽到了賈海霞的呢喃聲：
“不要，不要，你們不要傷害她！”
“綰綰，綰綰你快走！”
“不要！”
薑綰急忙睜眼，翻身下床，到了賈海霞的身邊伸手去推她。
不一會，賈海霞果然不說夢話了。
但是，薑綰發現她的身體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