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在崎嶇不平的土路上艱難地行進著,仿佛一位年邁的老人,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我的心也像那顛簸的車子一般,七上八下,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無法平靜。那個男人自上車後就如同一尊雕塑,一言不發,冷峻的側臉宛如刀削斧鑿般堅毅,那銳利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直刺我的心房,讓我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我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輕得如同蚊蠅一般:“那個……這位大哥,你是誰啊?要帶我去哪個未知之地?”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如同寒冰,沒有絲毫溫度,隻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仿佛這兩個字是從萬丈深淵中傳來的:“閉嘴。”
我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瑟縮著脖頸,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車子猶如脫韁的野馬,風馳電掣般疾馳,最終穩穩地停在了一棟古色古香的宅院前。高高的院牆上,青藤宛如綠色的瀑布般飛流直下,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恰似一位沉睡的佳人,散發著神秘莫測的氣息。
男人仿若幽靈般將我帶入了宅院,我宛如一隻迷途的羔羊,戰戰兢兢地跟隨著他左彎右繞,最終來到了一間書房。
書房裡端坐著一個老人,頭發恰似銀霜般潔白,精神卻似鬆柏般蒼勁,一雙眼睛宛如深邃的海洋,仿佛能夠洞悉世間萬物。
“師父。”男人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老人微微頷首,目光仿若火炬般落在我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就是喬家那丫頭?”
男人忙不迭地點頭:“正是,她叫喬喬。”
老人將我從頭至腳仔細打量了一番,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猶如洪鐘一般響亮:“好,好,好一個鐘靈毓秀的丫頭!”
我被他看得如坐針氈,忍不住開口問道:“老爺爺,您……您究竟是誰啊?”
老人輕撫著胡須,臉上的笑容如春日暖陽般和煦:“丫頭,莫怕,我是你的姥爺。”
“姥爺?!”我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這突如其來的認親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我的腦子瞬間宕機。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個自稱是我姥爺的老人,試圖從他的臉上尋覓到一絲熟悉的痕跡,然而,一無所獲,我可以篤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他!
「孩子,你不記得我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說著,老人試圖過來拉我的手,我嚇得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躲在了那個冷麵軍裝男身後
開什麼國際玩笑!我自幼在孤兒院中摸爬滾打,連親生父母是誰都如墮五裡霧中,此刻卻突然冒出個姥爺來,真當我是三歲孩童般好糊弄嗎?
“師父,這孩子估摸是被嚇得不輕,您莫要怪罪。”冷麵男不鹹不淡地解釋著,其語氣中竟夾雜著一絲難以捕捉的寵溺。且慢,他適才喚我作何?孩子?他莫非將自己視作我的長輩不成!
“哼,這小丫頭片子,警覺性倒是頗高。”老人並未動怒,隻是彆有深意地瞅了我一眼,“罷了,孩子,你且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我稍作遲疑,最終還是戰戰兢兢地走到老人麵前。若說不害怕那定然是假的,可直覺卻告訴我,這位老人應當不會對我造成傷害。
“你名喚喬喬,年方十八,父母……”
“且慢!”我忽地抬起頭,硬生生打斷了老人的話語,“你怎會知曉我的名諱和年歲?”
老人微微一笑,眼眸中掠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自然知曉,隻因我乃是你的姥爺啊!”
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老頭兒,簡直就是拿我當猴耍!
“說吧,你到底是誰?找我有何企圖?”我雙手抱胸,猶如一隻警惕的刺蝟,擺出一副“你彆想蒙騙我”的表情。
老人沒有直接回應我的問題,而是從抽屜裡取出一塊玉佩,宛如捧著一顆珍貴的明珠,小心翼翼地遞到我麵前。
“你瞧瞧這個。”
我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起來。這是一塊質地溫潤的羊脂白玉,上麵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鳳凰的嘴裡,還銜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仿佛在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這塊玉佩……”我突然覺得這塊玉佩似曾相識,就像在記憶的深處若隱若現的星辰,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那一絲頭緒。
“這塊玉佩,乃是你母親留給你的。”老人的語氣沉重得如同壓在心頭的千斤巨石,“孩子,你的父母,他們並未……”
老人的話還未說完,書房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個打扮得如妖似魅的女人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身後緊跟著幾個麵目猙獰的男人,恰似一群張牙舞爪的餓狼。
“林曉?!”我驚愕地望著來人,這個女人,不正是一直對我心懷叵測、欲除之而後快的村長的女兒嗎?她為何會如鬼魅般突兀地出現在這裡?
「臭丫頭,你還真是福大命大!居然如狡兔般逃竄到這裡來了!」林曉麵目猙獰,猶如夜叉惡鬼,凶神惡煞地瞪著我,眼中噴射出的怨毒,仿佛熊熊燃燒的烈焰,能將我焚燒殆儘,「不過你休要妄想躲在此處便能高枕無憂!今日,我定要讓你如殘花敗柳般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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