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艾瑞娜。
35歲。
職業是妓女。
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很安詳地躺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全身上下沒有鈍器擊打痕跡,也沒有其他傷痕。
隻有肚臍上方用利刃滑了個十字。
其他部分都保存得很好,簡直就像一個完美的標本。
身上的衣物齊整沒有任何遺失,無名指根部的皮膚有白痕,死者似乎有佩戴戒指的習慣,但是那枚戒指已經不見了。
衛兵局長布克將手上的案例放下,揉了揉發酸的眼角。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了。
他實在想不通。
這些女孩除了死亡的時間都在晚上,且性彆都是女性以外,職業,性格,身材,人際關係都毫無交集。
凶手似乎在投擲一個寫滿女孩名字的完全隨機的骰子,朝上的那個麵寫著誰的名字,今晚就殺誰。
但這次似乎不一樣。
往常死者身上的任何東西都會原封不動地留存著,但這次他卻鬼使身材地拿走了一杯戒指,布克敏銳地意向到,這或許是破局的關鍵。
這也是他調查死者人際關係之後,將她同事對她戒指的描述,告知城中當鋪,首飾店,以及張貼在大街小巷公文裡的主要原因。
凶手似乎是一路向南走,每個月他都會殺害一名年輕女性,在一個城鎮不會連續作案兩次。
所以麵對自己大費周章的調查,手下們都認為自己一定是腦子有問題。
反正他下個月就會走,不是嗎?
“咚咚咚。”
沉重的木門被扣響,打斷了布克的思緒。
“局長我們把人帶來了。”
看著眼前那個毫無生氣,似乎怎樣都無所謂的年輕人,布克撓了撓頭。
盧奧同樣打量著眼前這個滿是絡腮胡的男人。
比起衛兵局長,他更像加勒比海上某首海盜船的船長。
他吊著一根很粗的香煙,雙腳隨意地斜搭在辦公桌上,行為舉止都相當不拘小節。
“不用去審訊室了,先把戒指給我看看。”
盧奧晃了晃手上的手銬,示意守衛將自己的手銬打開。
那名守衛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布克,布克則點了點頭。
盧奧甩了甩手,簡單的放鬆了一下,抬頭看向布克:“你看我乾什麼,我手上又沒戒指,你手下早拿走了。”
布克頭上蹦起一根青筋,看向押送盧奧的守衛,雄渾的聲音如雷:“那你給他解手銬乾什麼?”
守衛哭笑不得的說道:“頭兒,你也沒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