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木門的關節與門框相互摩擦,發出略顯滑稽的聲響。
泰拉走進了酒館,身後跟著翠西。
今天的酒館安靜的過分,往常這個時候,盧奧已經坐在酒館中,等待他們的到來,然後再進行開業前的準備。
還有那隻被喚作小雪的黑貓,此時也應該在欄杆上蘇醒過來,懶洋洋地看他們一眼,然後趴在欄杆上繼續酣睡。
“也許,還在睡覺?”翠西提出了一個假設,並且對此深信不疑,躡手躡腳的準備開始籌備工作,以免一樓的聲音太過吵鬨,打擾了二樓睡過頭的盧奧。
“不用了。”
泰拉似乎早有預料般走向櫃台,那裡放著一個白色的笛子,形似一個海螺,質地堅硬而光滑,底下則壓著一封草黃色的信紙。
翠西將腦袋湊過來,讀著信紙上的內容:
“有事遠行,勿念,晨日酒館交由兩位看管,櫃台裡的錢可自取,凱瑟琳留了一些,我也留了一些。”
“如有危險可吹響白笛。”
“附:請記得照顧好小雪。”
“那個字念曦。”泰拉糾正道,“早就讓你在孤兒院的時候認真點聽課了。”
翠西吐了吐舌頭,毫不在意:“不是你說,不會的字念半邊的嗎?”
不等泰拉說話,翠西接著說道:
“盧奧先生走了嗎?他為什麼不跟我們道個彆。”
“他還會回來嗎?”
泰拉想了想:
“應該還會吧。”
翠西四處打量著酒館,尋找那個纖細的黑色身影,結果卻毫無所得:
“小雪呢?”
馬車遊蕩在土黃色的主路上,車輪不時將細小的石子磕碰在一起,使得坐在車輪上的兩人感到略微的顛簸。
男人身著黑袍,兜帽遮掩著麵容,暴露在陽光下的皮膚白皙的有些病態。
另外一位則是略顯嬌小的女性,她身著紅色的兜帽,邊緣則是淺淺的金色印花。
她拽了拽兜帽,尖尖的長耳朵在兜帽下上下搖動著。
她皺了皺眉:“很不舒服啊,這樣耳朵很難受。”
盧奧無奈地回答道:
“彆抱怨了,你以前不也是戴著兜帽嗎?讓彆人看見你精靈的身份不好吧。”
精靈作為稀有種族,很容易被盯上,不管是好奇心旺盛得可怕的煉金術士,還是見財起意的奴隸商人,都不會拒絕一隻如此健康的精靈作為自己的藏品。
在有些貴族的宅院之中,優秀的精靈奴隸更是可以充當家族的門麵,以此來彰顯家族的財富和手段。
阿菲亞不滿地撇撇嘴,她已經很久沒有長時間戴著這種遮掩耳朵的兜帽了,自然沒有辦法馬上適應過來。
“你不和他們道個彆嗎?”
阿菲亞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