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特雷沃咬牙切齒道。
旋即看向自己的哥哥薩迪克。
“他毀了阿卡夏之眼!”
薩迪克撓了撓頭,所謂阿卡夏教也隻是存在於他們兩個口頭上的莫名其妙的宗教而已,虛構這麼個名頭,也隻是為了咋呼一下陌生的旅人。
現在看來,他們以後再難以用同樣的理由勒索不知情的旅人了。
特雷沃顯然是意識到了這點,才會如此的生氣。
“不行,我要在這等這家夥出來,然後好好教訓那家夥一頓!”
薩迪克神色中傷過一瞬的慌張,兩人年紀相近,他比特雷沃早出生一些,雖然是哥哥,卻還沒有弟弟高,看起來反倒是特雷沃更像哥哥。
但那並不是因為他發育不良,對於一個十五歲的青年來說,他隻比平均值稍微瘦弱一些。
可弟弟卻生得虎背熊腰,甚至比起長期從事體力勞作的壯年人也不遑多讓。
隻是腦子決定稱不上靈光,腦子軸起來就像一頭發瘋的公牛,攔也攔不住。
“等等,特雷沃。”他拉住了特雷沃的小臂,慌忙勸說道。
“你上個月打傷了人,媽媽又是賠禮又是道歉,你忘了嗎?”
“那段時間我們天天隻能吃黑麵包啊。”
黑麵包的滋味相當難受,除了滿足基本的果腹需求,味覺上乾得發硬,鹹得發苦,還有一股乾澀的味道,若果不就點清水,幾乎是難以下咽。
那樣的日子,任誰也不願意嘗試第二次。
特雷沃一把甩開了薩迪克的手,甕聲甕氣道:
“他出來要是願意補償我們的損失,我就不打他。”
薩迪克微微鬆了口氣,旋即又緊張起來,那個穿著黑袍的家夥是如此的不尋常,不比那些普通的旅人,萬一
打不過怎麼辦。
“喂,你們兩個又在這裡做壞事。”
薩迪克扭頭看去,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站在他的眼前,氣鼓鼓的樣子好像一隻生氣的河豚。
“是莉卡啊。”
薩迪克鬆了口氣,女孩在這裡也就意味著
女孩的身後,一個高挑的女人,一臉陰沉地看著他們兩個,聲音帶著些不多見的嚴厲,正是從集市那邊趕過來的黛特。
“你們兩個,又在這裡做什麼?”
特雷沃威脅般看向莉卡,眼神中充滿著不忿。
莉卡趕忙躲到黛特的身後,女人的身姿並不寬大,下身的裙擺也難以將莉卡擋住,但莉卡仍舊找到主心骨般,抱著大腿探出頭來,朝特雷沃做了個鬼臉。
“特雷沃!對莉卡好一些,她可是你的妹妹。”
黛特沒好氣地訓斥道。
這些福利院的孩子,就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要不是莉卡告訴我,我恐怕還蒙在鼓裡。”
特雷沃一聲不吭,他本就不善言辭,麵對黛特的指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特雷沃的苦瓜臉,薩迪克心中暗笑。
能治得了特雷沃這個無法無天的家夥的,也就隻有媽媽了,就連自己這個當哥哥的話,他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