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揉了揉她的發頂,將她海藻般的墨發揉散,他溫聲道:“不會讓夫人等太久。”
說罷,身子微微前傾,在她的唇角落下輕柔的一吻,這才抽身離開。
一旁的阮未思抱著懷裡的西裝外套,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嫉妒得赤紅。
“阮星辰,你不要太得意。”
她忍不住咬緊了牙關,冷笑一聲:“男人的愛哪有什麼靠得住的?等霍總不喜歡你了,我倒要看看你會落入什麼境地。”
聽到這話,阮星辰不禁瞥了她一眼。
好笑。
這話像是一個總裁文女主能夠說出的話嗎?
分明在書中,阮未思的生命裡似乎隻剩下甜蜜的愛情,為了顧釗放棄了自己擅長的鋼琴,也放棄了工作。
在結尾看似甜蜜的結局中,她心甘情願變成了顧釗的金絲雀,被他圈養。
這樣的女人,竟然也會說男人的愛靠不住?
還是說,她隻是覺得彆人不配得到愛情,唯有她得到的愛才是靠得住的?
“你這是什麼眼神?”
阮未思卻仿佛被這一眼刺激到,瞬間跳腳,怒道:“阮星辰,你以為你現在可以看不起我了嗎?我告訴你,我既然以前能踩在你的頭上,以後也能!”
她一直跟阮星辰活得像是對照組。
從小她錦衣玉食,光鮮亮麗,被父母寵愛,一路在彆人的豔羨中長大,猶如完美的小公主。
而阮星辰呢?
小小年紀,就要為了吃穿發愁,沒人疼沒人愛,唯有一個撿垃圾的外婆養著她。
女孩不像是女孩,在貧民窟為了生活掙紮,打架鬥毆,最後更是連大一都沒上完就急匆匆地肄業。
她們兩個人放在一起,根本就是雲泥之彆。
曾經的泥巴,怎麼可以俯視雲彩呢?
她不甘心!
阮未思不知道,這一刻,因為嫉妒不甘,她原本漂亮的臉蛋已經扭曲,顯露出醜陋的猙獰。
“我看你不演戲了?裝夠了?”
阮星辰卻並沒有動怒。
她的態度甚至稱得上平靜,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噙著一點微涼的笑意,反問道:“不繼續扮演一個楚楚可憐的善良小白花,繼續對我進行愛的教育了?”
現場沒了彆人,怎麼立刻就原形畢露了呢?
不可否認,阮星辰曾經是羨慕,甚至嫉妒阮未思的。
羨慕她能做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能被阮澤明捧在手心裡,一路順風順水的長大。
永遠保持那副天真到愚蠢的假惺惺模樣。
到如今,這些卻已經不能刺痛她了。
經曆過前世的一切,讓她有了更多的選擇,和更多的能力,也讓她的心變得冷硬。
而今生所得到的愛,則是賦予她內心的強大,不再去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於是阮未思的表演,看在她的眼裡,更像是一場笑話。
“你什麼意思?!”
阮未思卻接受不了她的雲淡風輕,目光怨毒地看著她:“你有什麼資格笑話我?你以為你現在能看不起我了,是嗎?”
“我以前難道就很看得起你嗎?”
阮星辰隻覺得好笑,上下打量她兩眼,嗤笑道:“你現在倒是比那副裝模作樣的樣子,好多了。”
至少真實了很多,不那麼矯揉造作。
阮未思卻隻覺得她在諷刺自己,怒極反笑:“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還不是靠著霍總才能有這樣的風光。大家都一樣,不過是你成功了。”
“你憑什麼裝清高?在霍總麵前,你還不是要裝模作樣。”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喋喋不休道:“霍家財大勢大,你現在裝清高沒有關係。等霍總不喜歡你了,把你掃地出門,你得罪了爸爸,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去哪裡。”
想象到那個場景,她的心裡不知道多暢快,笑容擴大:“我等著你變成喪家之犬,像幾年前一樣跪在阮家門外的那一天!”
“你不知道吧?你來為老太婆求醫藥費的時候,我就在家裡二樓的窗戶邊上看著你。看你跪在外麵,沒人搭理,狼狽不堪的樣子。”
她像是徹底放棄了在阮星辰麵前經營形象,毫不猶豫暴露自己的陰暗想法,輕蔑道:“那時候我就在想,什麼原配生的大小姐,又有什麼用?還不能像狗乞食,等著爸爸的施舍?”
“我那時候就下定了決心,要一輩子都把你踩在腳底下。比你過得更好,更光鮮,讓你一輩子都隻能豔羨地看著我,嫉妒我,又毫無辦法。”
她惡毒地笑了一聲,嗓音微低:“到時候,你除了嫉妒還能怎麼樣呢?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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