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諷地笑了一聲,問道:“怎麼?是想讓那個男人也能有參與感嗎?”
這麼會玩?
阮未思的臉色一變,露出屈辱的表情。
“啪!”
她猛地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到底收斂著幾分力氣,怕惹怒了他。
但是心底卻控製不住地湧上幾分痛快。
原來,打人的時候這麼爽啊……
怪不得阮星辰時常擺出一副“懶得跟你叭叭”的表情,直接抬手就打。
說不清為什麼,心底有幾分激動,阮未思握緊了那隻打人的手,雙目淚光卻更濃,氣惱道:“你住口!”
“你竟然敢打我?”
相比較於那幾乎可以忽略的疼,更讓顧釗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威嚴被挑釁。
他的怒火更旺,直接掐著阮未思的脖子,把她抵在了欄杆上,狠聲道:“誰給你的膽子?!”
“顧釗!我在你的心裡到底算是什麼?!”
阮未思難得沒有半分膽怯,雙目通紅地直視著他。
纖細的手掌扒住他的手,臉上露出幾分痛苦:“我也是人,也是血肉做的心臟,不是石頭做的啊!你這樣懷疑質疑我,到底是把我看成了什麼?”
“一件西裝又能證明什麼?”
她哽咽著抽泣,道:“我不過是幫人拿著西裝,彆人有事先去辦事了,我等著把外套還給彆人,還能是怎麼回事?”
“你告訴我啊!一件西裝外套,能是什麼?!”
她的嗓音變大,哭著喊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在你的眼裡,我是不是就是這麼不知廉恥、勾三搭四?!我的心裡明明隻有你,可是你呢?!你卻根本不相信我……”
她像是痛苦傷心到了極致,雙手捂著臉,哭得全身都在抽搐。
白色的西裝外套掉到了地上,她看都沒看一眼。
這不在乎的態度,似乎更加彰顯了這不過是一件普通外套的事實。
見狀,顧釗鬆開手,臉上有幾分訕訕。
“好端端的,你替彆人拿著外套算什麼事?”
他梗了梗,還是嘴硬道:“更何況,之前有你算計霍晏的事情,我會懷疑不是也正常嗎?彆哭了,是我想多了。”
始終連一個正麵的道歉都不願意給,甚至還拿出她之前做的事情,作為自己的論證。
乾得好啊,顧釗。
扒人老底有一套的。
如果是以前,阮未思大概還會覺得傷心失望,這會兒卻隻覺得嘲諷。
她雙手捂著臉,遮住滿眼的諷刺,卻隻是哽咽著道:“我跟你解釋過那麼多遍了,我隻是不甘心阮星辰爬在我頭上,讓人來算計霍晏。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不肯來,我怎麼可能一時氣急做出糊塗事?”
“我跟你道歉了很多回,再也沒做過這種事情。你卻還抓著過去不放……”
她悲哀地問道:“是不是我做錯了一件事,就一輩子都不可信了?”
“當然不是。好了,你彆哭了。”
顧釗乾巴巴地應了一聲,拉她起來,親了親她的淚珠。
聲音啞啞地問道:“女人,彆哭了。不然,我隻能用自己的辦法讓你來顧不上哭了。”
“我就要哭!”
阮未思背過身去,負氣道:“你跟伍小姐鬨成這樣,我都從來不跟你發脾氣。我隻是幫彆人拿一下西裝外套,你就跟我這麼鬨騰!”
“你都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