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煒京困惑的看了眼手機,感覺裡麵的人怪怪的。他和程飛揚除了工作來往,平時基本不聯係。
今晚程飛揚來電說的這些關心話,怎麼聽都覺得虛偽呢?
“程隊長,你有話直說吧,這套功夫太不適合你,我都替你難受。”
程飛揚撓撓頭發,確實挺尷尬的:“不是怕太直接讓你難辦嘛。”
方煒京:“呐呐,事先說好了,我不喜歡被強人所難哈。”
“……沒有多難,算不算?”
方煒京沉默。
程飛揚:“好了好了,不是很難。”
方煒京繼續沉默。
程飛揚乾脆直接挑明:“就是問件事,關於昨天你們刑警隊被人炸的事,調查怎麼樣了?”
方煒京連忙糾正:“刑警隊什麼時候炸了,沒有炸好嘛。”
“對對對,沒有炸。那是誰乾的?”
“還在調查,不好講。”
程飛揚笑嗬嗬的:“都知道是誰乾的了,為什麼不動手。”
方煒京警惕性高,事情沒調查清楚前,誰都有可疑。包括程飛揚,突然對這個案感興趣,不是他平時的作風。
程飛揚以前是那種專心搞毒販,對彆人的事極少過問。
今天這樣一問,方煒京倒是留了心眼,和程飛揚打哈哈把電話掛了。
“奇了怪了。”方煒京喃喃自語的想不通。
車臣楓從審問室出來,見他出來接電話後沒有進去,以為有什麼事,
“怎麼了?”
麵對車臣楓,方煒京是毫無保留和秘密的人:
“緝毒隊隊長程飛揚,他關心昨天下午事調查怎麼樣了。”
很平常的事,有什麼值得方煒京糾結的?
車臣楓點頭:“有什麼不妥?”
“有啊,他以往都不是這種愛多事的人。而且,他居然知道是誰乾的,在問我們怎麼處理。你說他想乾嘛?”
“可能隻是閒了。”
方煒京想了想也對,程飛揚從外麵回來後一直在醫院治療,平時拚死拚活的人怎麼可能閒得住:
“應該是我多疑了。”
車臣楓麵無改色的:“嗯,說其他事。曹文傑,我們得到的證據並不能直接指證他有罪。即使有,要動他也很難,除非上麵來人。”
“我們一直在找突破口,但他做事嚴謹,很難。現在禾局長在找調查入口,相信過段時間,會著手調查與曹文傑有關的事,但祈禱能有用。”
曹文傑雖然隻是作為蘇市公安廳長,但他背後勢力強大,涉及黑道白道,深根蒂固幾十年,怎麼能輕易推翻。
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和足夠強大的人與他對抗時,方煒京和車臣楓最好的處理方式是按兵不動,然後自保其身等待時機。
車臣楓和方煒京把事交代一下,看下時間很晚了,喊所有人先下班,隨後趕去醫院。
程飛揚像個要約會的小夥子,穿戴整齊早準備好等車臣楓來接。
“我們現在走?”
“先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