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勢大的那些,也隻是平等交流。
像這些不客氣的指使,對神靈來說堪稱屈辱。
若是真正的王靈官在此,絕對會大發雷霆。
若是他的真靈再強上一些,也會屏退符籙,將金鞭砸下。
可他隻是一個真靈剛剛成型,第一境還未走利落的新生真靈。
即便位格極高,也隻能應付三境以下的道人。
那符籙既然在此,說明得了本派的授意。
真要搶出頭,到時候來和他“理論”的,絕不是四境以下的小嘍囉。
他隻是一個王靈官的一個分靈,又不是真正的王靈官,他又能怎麼辦呢。
反正那個隱仙派弟子已經歸西,躺在那裡的隻是他的遺蛻而已,並不重要。
銅像為自己找好了理由,金鞭收在胸前,麵目含笑。
符籙也漸漸隱沒,消失不見。
此時徐況方才抬起頭,見銅像怒中帶笑。
如此曲折的來由,他哪裡會清楚。
隻以為王靈官已經認可了他的說法。
“靈官老爺”如此通情達理,徐況感激非常,再叩首。
這次相比上次,少了幾分畏懼,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徐況拜過之後,連忙起身。
生怕王靈官後悔,低著頭,用手遮住漲紅的了臉。
大口吸了幾口氣,使出吃奶的力氣,忙跑出靈官殿。
走得急,被門檻跌了一下,又連滾帶爬,撞到三清殿的殿門上。
轉過身來,倚著門,滑落到地上。
歇了一會,便站起身,再打開三清殿的門。
三清殿之前便是他閂上,現在打開自然輕車熟路。
拿了鑰匙,開了鎖,輕推殿門
“吱呀”一聲,沉重的殿門開啟。
徐況這次學乖了,眼睛撇到一邊,不去看掛在正中的三清畫像。
側著身體,從邊角往裡挪動。
嘴裡念叨著“師父,你可不要怪我!”
倏然,咯吱咯吱響了起來,那好像是木板的聲音。
徐況在床上翻身的時候,經常聽到這種聲音,隻是沒有今日這般刺耳。
可這殿裡又沒有人,唯一一人就是那個已死的李修文。
徐況心道:“怕是太過心慌太過,聽岔了。”
開解自己幾句,腿還是軟,索性蹲了下來。
那聲音逐漸消泯,他卻還是站不起來。
像是為自己壯膽,徐況大聲說道:“師父,我可實在對的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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