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裡隻想著,能圓的就圓,能退一步就退一步,還想誰都不得罪。可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誰都不得罪,也就代表誰都不親近。很多難辦的事情踢著皮球,就踢到了他的身上。
就好比今天,來確認李修文的生死,這件‘美差’,就這麼落在他的身上。
不僅如此,催他做事,竟連一匹馬都沒有給他。讓他隻憑一雙腿,兩天之內,去而複返。
種種苦澀,湧上心頭。
他彆過頭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李修文笑道“麻遠,你可想好了。”
麻遠似下定了決心,他將頭轉了過來,正色道:“遠漂泊半生,未逢明主。”
“蒙道長看得起,想將我收為門客!”
他又要下拜,卻是在半途之中,被李修文扶了起來。
“既然是我門下的門客,就要有誌氣,彆動不動下拜。”
李修文拍了拍麻遠的肩膀,問了一個讓麻遠啼笑皆非的問題:“你剛剛說的那事,也就是餘總管那事,是真事?”
麻遠笑道:“這事確實是真事,我那妹子沒有理由騙我。餘總管確實有一張道長的畫像,隻是不知是何用途。”
李修文心領神會——有畫像,未必珍藏,也不會時時賞玩。說不定這畫像被她當做小人紮呢!以餘惟素的性格,絕對乾得出這事。
他歎道:“我無意與她為敵。”
與餘惟素有仇怨的是李修文,和我符妖有什麼關係。
就算她是個滅絕師太,與他勢同水火。隻要不把冷箭放到他的身上,他也懶得和她乾到底。
多一個朋友,總勝過多一個敵人。
麻遠心中驚訝,原來道長並不是想和餘總管發生什麼旖旎,而是想與餘總管緩和關係,這是在探底呢!
他立馬為齷齪的自己而羞愧。
剛入李道長門下,可不能辜負他對自己的期望。
思索了一陣,想起了在長治觀流傳甚廣的流言。
“道長有意與她修好,我倒想到一個方法。”
“長治觀總管,需從武人中甄選,俸祿寥寥無幾,唯一的報酬就是——乾滿五年之後,隱仙派會傳給那武人一部功法。”
“上任道長離任之時,餘總管就差一個月,就能獲傳功法。按理來講,這任道長到任之後,就要賜給他一部功法。”
李修文恍然大悟。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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