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
就在薑明的隊伍進入城中之後,風家迎親的隊伍也順著城門口,進入城中。
隊伍人數不多,隻有寥寥七人,領頭者是一位帝境巔峰的中年男人。
若是溫稚看見他,便一定能認出來,這男人就是當初風家派來物色她的男人。
由於這男人已經來過一次,所以他們進城後便直奔溫稚所處的宅院。
另一邊,鳳披霞冠的溫稚已經被送上花轎,擺在前院中央,秀娥以及先前那兩位女侍守在轎子旁,周圍還圍著些許已經準備好隨時出發的侍從。
而花轎的不遠處,正對大門的前院大廳門口正站著一位麵容俊逸,身材修長的壯年男子,似乎是在等候迎親隊伍的到來。
此人是溫稚的二叔,名為溫開,同時也是溫家這支旁脈現任的家主。
他的身後,也就是大廳內部,聚集著些許前來湊熱鬨的公子和小姐,以及幾位曾看著溫稚長大的女眷和玩伴。
他們大多都是溫稚的親戚,很多溫稚都能叫上名。
他們有的人因見證這位曾讓他們嫉妒的天才最終的下場而幸災樂禍。
有的人卻在歎氣惋惜,暗道家族的不公,並且對自己以後是否也會落得如此下場而產生了濃濃的危機感。
露出這種情緒的並不在少數,男女皆有,畢竟在特殊情況下男人也是可以入贅的。
不多時,風家前來迎親的隊伍就到達宅院大門前,而後不打招呼便直接從敞開的大門處踏進院中。
見狀,溫稚的二叔微笑著迎了上去。
“他們來了。”秀娥俯身湊近花轎的小窗,低聲提醒自家小姐。
端坐在花轎內的溫稚輕咬紅唇,兩手揉捏在一起,心中極為不安。
迎親隊伍的領頭者裝模作樣的對溫稚的二叔施了禮,語氣算不上恭敬,卻也沒有冒犯。
二者說了幾句客套話後,溫稚的二叔便直入主題:
“你們的大部隊何時過來?我侄女已經做好準備了。”
溫稚的二叔以為他們是先前那支停靠在城外隊伍中的先遣人員,主體隊伍還在祖宅那邊。
“什麼大部隊?”領頭的中年男子一臉疑惑。
溫稚的二叔皺了皺眉:
“先前進城的那支數百人的隊伍不是你們風家來迎親的?”
中年男子笑了笑,語氣略微帶上了點不屑:
“我想溫家主應該是誤會了,主人隻派了我們七人前來迎接新娘。”
“而且按照常理,我們也隻是護送而已,主體在於你們溫家,風家並不需要來這麼多人,有我們七人就夠了。”
聞言,溫稚二叔的臉色差了幾分,沉吟片刻後,卻也沒反駁,而是抬了抬手,淡淡道:
“動身。”
這一刻,花轎中的溫稚一顆心被狠狠的揪起,心中隱隱有種絕望的情緒在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