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秦浩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每斬殺一名日軍,他便吟唱一句《俠客行》。這不僅是詩,更成了他手中劍的注腳,每一劍出鞘,便是一首生命的讚歌,一首英雄的史詩。
躲在掩體後的張隊長,透過門縫目睹這一切,壓低聲音震撼道:“這……這簡直是超越人類的存在啊!”
“不,他是龍神,是從天而降,庇護我們的神明。”曉雲的眼神中閃爍著信仰的光芒,嘴角掛著一抹神秘的笑。
四五百日軍,對尋常軍隊而言,無疑是不可小覷的力量。但在秦浩的眼中,他們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每一刀下去,都是對命運的一次嘲弄。半小時,對於許多人來說不過是一場小憩,但對於秦浩而言,已足夠他清理這片戰場,讓生命之花在敵人的哀嚎中凋零。
戰鬥結束後,秦浩靜立原地,宛如一尊雕像,周身環繞的殺氣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他與之前判若兩人,那股從地獄深處湧出的殺伐之氣,讓任何生靈都不敢直視,他,已成為了一個傳奇,一個超越生死,行走在人間與地獄邊緣的俠客。
在一片被夕陽餘暉映照得如血般猩紅的戰場上,秦浩的身影矗立,宛如一尊從地獄歸來的戰神,他的衣衫被敵人的鮮血浸透,每一滴都仿佛是小日本侵略者罪孽的見證,將他裝扮成了一個活生生的“血色惡魔”。他的眼神中既有冷冽的決絕,又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
“咦?這是……北冥真氣竟在沸騰?”秦浩內心一陣驚疑,他閉目凝神,細細感知著體內翻湧不息的真氣。
這股力量,比起他剛踏入戰場前,更加渾厚磅礴,仿佛每一縷都在為他即將踏入的《北冥神功》第四重境界歡呼。他不禁暗自思量:“難道,是那些生命的消逝,化作了滋養我武學的養分?”
殊不知,在這無情的殺戮中,秦浩無意間開啟了一個禁忌之門。每當他運轉《北冥神功》,周遭那股濃重的血腥之氣便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悄然滲透進他的體魄,成為他力量增長的催化劑。
然而,秦浩對此渾然不覺,他正沉浸在實力驟增的喜悅之中,殊不知,這股力量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危機。正如武俠小說中常言的“走火入魔”,它不單是修煉失誤的產物,更是心靈被欲望和仇恨扭曲的結果。
秦浩吸入的那些血腥之氣,實則是世間最陰邪之物,它們能扭曲人的心智,讓人在殺戮的快感中迷失自我,直至徹底淪為嗜血的怪物。
在武俠的世界裡,那些達到巔峰的高手,往往選擇歸隱山林,不是因為畏懼挑戰,而是深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避免被外界的紛擾和殺戮的欲望吞噬。秦浩卻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他的心中甚至浮現出一個荒誕的想法:“若是繼續以這種方式‘修煉’,或許比苦修《北冥神功》更加迅速。”
正當他沉浸在這危險的想法中時,一陣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他的思緒。秦浩的警覺如同被點燃的火花,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紅光,那是被血腥之氣侵蝕後留下的痕跡。他條件反射般轉過身,單手扼住了來人的咽喉,那動作迅疾而致命。
“咳……咳!秦浩,是我,曉雲!快放手!”被緊緊掐住脖子的曉雲,臉色憋得紫紅,艱難地吐出了這幾個字。隨後,兩名同伴驚慌失措地跑來,一邊搖晃著秦浩的手臂,一邊焦急地呼喊:“龍神大俠,請住手!”
秦浩這才如夢初醒,看清了眼前的人,他心中的那股狂熱瞬間冷卻,鬆開了手。曉雲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秦浩自己也愣住了,他低頭看了看滿是血跡的雙手,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與自責:“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會變得如此?”
這一刻,秦浩意識到,真正的強者,不僅要有征服世界的力量,更要有駕馭自己內心的智慧。否則,即便是再高深的武功,也不過是將自己推向深淵的加速器罷了。
在那片被夕陽染得金黃卻又略帶幾分神秘的廢墟之上,秦浩怔怔地站著,心中如潮水般翻湧著一個令人戰栗的念頭:“剛才,我怎會湧起那般嗜血的衝動?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試圖將我推向深淵。”他的眼神空洞,思緒飄向了遙遠的未知。
“難道,是我的靈魂被某種古老詛咒纏繞?”秦浩心中暗自嘀咕,這念頭如同迷霧中的幽靈,既模糊又令人不安。他努力想要抓住這想法的尾巴,卻隻感受到一片混沌。
就在這時,一旁的曉雲,那張清麗的臉龐上布滿了擔憂與不解,仿佛她正站在風暴的邊緣,試圖理解這場內心的風暴。“龍神大俠,你還好嗎?”
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卻清晰地穿透了秦浩的思緒迷霧。曉雲的目光裡沒有絲毫責備,隻有深深的體諒——她猜測,或許在那一刻,秦浩將她誤認作了舊日裡那些侵擾中華大地的侵略者,那份憤怒隻是曆史的餘波,而非針對她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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