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自己認識的人,還是綁她的那個陳兵,她不敢動。
窗戶被推開一條縫隙,熟悉的聲音傳來,”媳婦!”
楊貝貝忍了一晚上的眼淚奪眶而出,起身挪到窗戶帶著哭腔,“阿詢,是你嗎?”
“乖媳婦,彆害怕,你男人回來了。”
一個小聲哭,一個小聲哄,身邊的單身狗看不下去了,白眼都要翻上天。
這他娘的都啥時候了,就不能出來再哄。
這還隔著個破窗戶,抱著哄不更好?
剛剛還一副要殺人模樣的糙漢子現在隻剩一臉心疼和溫柔。
曹老四終於看不下去的咳嗽了一下,“我說,你們兩口子能不能見了麵再安慰,弟妹,要哭等窩你男人懷裡再哭,不然一會該被彆的男人弄哭了。”
“嗷……我去,唐詢你他娘的還踹老子。”
“你彆他娘的嚇唬我媳婦,嚇壞了老子跟你拚了。”
這混蛋越說越離譜,唐詢本來熄滅的怒火又被挑了起來。
曹老四是想著自己進去換楊貝貝回來的,但是這個破窗口實在是太小了,他那麼大塊頭鑽進去不得卡住。
一會人沒救出來,把自己搭在破窗戶上那多丟人啊。
唐詢把窗戶打開,看見楊貝貝被困紅的手,眼尾的猩紅和臉上的戾氣再也擋不住。
他朝楊貝貝伸出手,穿過她的腋下把人小心翼翼的從窗口舉出來。
再把窗戶關上,外麵那幾個喝著酒說著糙話的狗腿子一點聲響都沒聽見。
唐詢把人抱在懷裡往曹老四的院子裡去。
他恨不得現在腳下有輪子能滑著去。
這他娘的那麼粗的繩子綁著她媳婦那麼細的手腕和腳腕。
關鍵是他娘的還解不開。
一進院子,曹老四識趣的一頭鑽進廚房去。
他他娘的就快要餓死渴死了,三四十度的大夏天,沒吃晚飯還沒喝過一口水。
唐詢那刀子割開的麻繩,揉著被勒出血絲的傷口處。
“媳婦,我一會讓老三媳婦過來這裡陪你,我跟四哥得出去一趟。”
敢欺負他媳婦,就得承受他的怒氣,綁他媳婦的人,怎麼也得把手腳都賠回來才行。
這樣的唐詢,楊貝貝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不過她知道,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包括他自己。
吳輝一去黑市就聽說楊貝貝丟了,去了趟租的院子,除了趙小玉沒彆的人在。
他又來了曹老四的院子,正好看見曹老四在吃麵,“四哥,嫂子找到了嗎?”
曹老四顧著往嘴裡塞麵,用手指了樓上,吳輝往樓梯上跨了兩步,“四哥,麵還有嗎,我餓死了。”
他嫂子在樓上,他詢哥肯定也在,現在上去不是打擾人家親熱就是挨揍。
唐詢哄完人下樓的時候,看見倆人同一個動作吃著麵。
把已經身上被汗水浸濕的衣服脫下來,“輝子,吃完了以後去喊老三夫妻倆來一趟。”
說完他進了廚房自己動手搗鼓。
他媳婦是回家做飯被綁走的,連飯都沒吃,這又多了一筆餓著他媳婦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