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何少的私人拍賣會將在香港的一個隱秘的展館進行。
蘇念念作為合夥人之一,與何少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香港,在酒店休整了一日之後,她準備第二天一早便前往拍賣會所在的展館。
可奈何天公不作美,第二日在去往拍賣會的路上,就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蘇念念作為合夥人,本可以作為幕後嘉賓,不用出席。
但她想著,自己畢竟剛接觸這一行,想多趁著這個機會多學習一些,就索性找何少要來了一張請柬,當作受邀嘉賓之一,走進了拍賣會。
“哎呀——”誰知剛下車的時候一不小心,蘇念念一腳踩到了雨水裡,長長的裙擺兩側立刻被濺上了一大片泥點。
能收到何少邀請函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隻需遠遠一望,那養尊處優的氣質和穿搭,就能看出來和普通人絕不一樣。
可蘇念念不一樣,她本身就不太喜歡那些浮誇且有lo的大牌,人又年輕,所以穿搭基本以時尚得體為主。
隨身的手拿包也是實用低調的沒有lo款式,而她渾身上下所佩戴的飾品,還是那串黑色海水珍珠。
本應該回去換身衣服,可奈何拍賣會馬上開始了,蘇念念想著自己不用發言,也不用上台,全程隻需要坐在最後排靜靜看著即可,就索性壓了壓裙擺,全程低調著就打算這麼進去了。
但到了門口,門童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目光瞥見那裙擺上有些刺目的泥點,微微皺眉,一抬手,竟然把蘇念念遞過來的請柬退了回去。
蘇念念一驚,卻見那門童冷聲道:“女士,這是私人拍賣行,是有dressde要求的。抱歉,您請柬還真偽還有待核實時候,您還不能進去。”
那門童看著年紀不大,但卻是典型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anboy。
這可真是大無語!
蘇念念的眼神掠過自己衣服上的汙漬,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但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氣,說道:“如果你質疑我請柬的真偽,大可以請何少前來。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攔在外麵,若影響了拍賣會進程,恐怕不是你承擔得起的。”
“嗬!”
卻不料那門童直接白了他一眼,輕蔑地冷哼一聲,然後口中夾雜著粵語和英文,像是在罵她。
蘇念念見狀,火氣“騰”的一下子就起來了,也不願意和這種人廢話,直接拿出手機,打算打給何少。
但進出拍賣會的人越來越多,看到此窘相,還是忍不住頻頻駐足,戲謔似的打量著蘇念念。
其中,就有一個不懷好意,卻迫不及待的聲音,一個蘇念念似曾相識的聲音。
“哎呦,我說是誰呢?”
人群中,一個身穿某奢牌紅色連衣裙,腳踩鉚釘高跟鞋的女人,手拿著一個亮片包包,朝著蘇念念這邊扭了過來。
是安柔!
蘇念念不禁在心底歎了口氣,怎麼走到哪,都甩不掉這塊狗皮膏藥?
安柔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蘇念念,直到眼神瞥見她裙子上的汙漬,整個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用手指著嘲諷:“蘇念念,我本以為你和逸文哥做了生意,能幫你去去你這一身的窮酸氣。卻不曾想,你還是這樣?爛泥扶不上牆?”
爛泥扶不上牆。
這話從一個穿著光鮮靚麗的女孩口中說出,也未免太刻薄了些。
就算是人家衣服上弄傷了點汙漬,也不至於這樣挖苦吧?
這樣想著,那些看熱鬨的權貴們,不免都深深地看了安柔幾眼,眼神中夾雜著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