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隻剩父女二人,萬俟烽清了清嗓子:“月兒,你剛才說的嫁妝”
萬俟烽自是不敢直接索要宋仟歌的嫁妝,要知道,如果男子用了妻子的嫁妝,是要被彆人嘲笑無能的。
宋仟歌死前曾說自己給女兒留了一筆不小的嫁妝,為了防止被他拿去用,所以給了外人。
在萬俟月成人以後自會有人把嫁妝給她。
萬俟烽一開始以為萬俟月不知道嫁妝之事,所以並沒有在意。
任萬俟慧隨意折騰,自己也全當沒看見。
今日萬俟月居然主動提了,可是得好好問一問。
“是那日落水之後我才想起來母親曾告訴我她有一筆嫁妝的,但好像不在府裡,隻說是等我及笄後會有人來尋我。”
“哦,落水?這是怎麼一回事?”
萬俟烽毫不關心嫁妝,反而是一臉擔憂地關心起自己的女兒。
說到此處,她抬手用衣袖輕輕拭去臉上兩行清淚:
“沒什麼,父親,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進湖裡了,不怪妹妹”
萬俟烽搖了搖頭,大手一拍腿:“一定是慧兒乾的,你彆替她瞞著了,這個慧兒真是被我寵的無法無天!你放心月兒,為父一定好好教訓她!”
看,萬俟烽明明什麼都知道。
瞧他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平時多疼愛他的二女兒呢。
“父親,三妹也不是故意的,往後隻要她不來找我的事兒,我們自是能和平相處。”
萬俟月大度的樣子難免又惹的他一陣‘心疼’。
“好孩子,還是你懂事兒,父親以後不會再限製你的自由了,你可以隨意出府。”
“但是你一個女孩子出門父親實在是不放心,得派個人跟著你保護你,可以嗎?”
“好,謝謝父親!”萬俟月表麵上開心的挽著他的胳膊,內心裡卻不禁翻了個白眼。
嗬,說的好聽,明明就是派人監視。
“王管家,把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王管家就拱著手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個年輕的男子。
“還不快跪下!”王管家狠狠踹了他一腳。
男子一個趔趄跪倒在地,雙腿止不住的發抖,看起來像是身上有傷的樣子。
“抬起頭來。”萬俟烽命令道。
男子緩緩地抬起頭,一張俊俏的小臉出現在萬俟月的麵前。
隻是這男子的表情十分冷漠,眼眶微微發紅像是剛剛哭過。
“你叫什麼名字?”萬俟月看向他。
“”他撇了撇嘴,並未做聲。
“問你話呢,你是聾子?”不等他回答,那長長的鞭子就落到了他的後背上。
“住手!”
萬俟月趕緊攔下,今日看這將軍府,打人像是常態,也不知道平時下人們要挨多少打。
“我姓蒲,隻有姓,沒有名。”他咬著牙憤憤回答。
萬俟月:“那你就叫蒲拉達好了。”
“”
萬俟烽看著他囑咐說:“以後你就跟著二小姐了,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知道了嗎?”
“”
“跟你說話呢!你”
又想打他的王管家看了看萬俟月瞪著他的眼睛,蠢蠢欲動的手還是收了回去。
“是”
解決了前廳的事,萬俟月趕緊回來看她那兩個寶貝丫鬟。
可找來找去並未見到人。
蒲拉達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跟在她身後。
回到自己屋,才看到剛挨完打的白露和秋分正跪在地上擦地。
萬俟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衝上前去將二人手裡的抹布奪了過來。
也不說話,就坐在椅子上看著二人。
心疼的眼神裡又夾雜著一些怒意。
二人看萬俟月這樣氣,小心地開口喚了一聲:“小姐”
“都這樣了還擦什麼地,還不趕緊下去上藥歇著!”萬俟月將抹布扔到地上。
雖是語氣嚴厲,但言語之間儘是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