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看,大事不好。
公乘淩的榻上滿是鮮血,身上的衣衫也被血染透,驚得他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李太醫,你剛走主子就一直口吐鮮血昏了過去,怎麼辦怎麼辦!是不是那擲箭真的有毒?”
紀盞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直拉著太醫問來問去。
李太醫也沒見過這場麵啊,回過神來三步並兩步的到榻前給公乘淩搭脈。
彈指間臉上換了三種表情:擔憂、質疑、驚訝。
“怎麼樣怎麼樣?很嚴重嗎?”紀盞飛焦急地問道。
“”
“李太醫,你到底是說話啊!真是急死個人了,到底怎麼樣啊?”
一時沒了頭緒的紀盞飛一把將李太醫撈起,直晃悠他。
“”
少頃,他嘴裡緩緩蹦出八個字:“脈象平和,毫無異樣。”
“什麼?”
紀盞飛抓著他的手,刹那間鬆了力氣,瞪大了雙眼看向榻上的公乘淩。
“這怎麼可能?我剛剛親眼看到主子吐血暈倒的!怎麼可能沒事?”
紀盞飛一點也不相信李太醫的話,拉著他非要讓他再把一次脈。
“我已經摸了好幾次了,確實沒有任何異常。”李太醫無奈的搖了搖頭。
正想著,身後哀嚎的聲音越來越近。
“阿淩!我的阿淩!怎麼會這樣?”
“是誰乾的?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來人身著靛藍底鴉青色長袍,頭發散亂,語氣十分焦急,連鞋都跑丟了一隻。
“老爺。”
“王爺。”
公乘宗國並未理睬二人,徑直跑到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公乘淩榻前。
眼見著滿榻的血,痛苦的跌倒在地上。
“兒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讓為父如何是好啊?”
悲傷捶地。
一旁的紀盞飛見狀,幽幽地開口:“呃,老爺主子還沒死。”
公乘宗國瞥了他一眼。
“你不早說!”
瞬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揮了揮衣袖擦乾臉上的淚水,在管家的攙扶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但是也快死了。”紀盞飛又補了一句。
剛從失去親兒子的悲傷情緒走出來的他又被紀盞飛當頭一棒錘了下去。
“你不早說!!!”
公乘宗國剛站起身就抓著李太醫就開始晃,邊晃邊說道:
“李太醫,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兒啊,這可是我最疼愛的兒子,若是他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果然是一家人。
剛被紀盞飛晃了半天的李太醫差點又被公乘宗國晃了個半死。
“老爺,不如請其他太醫看看?”紀盞飛上前說道。
費力從公乘宗國手中掙紮出來的李太醫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就聽到紀盞飛說這話,心裡著實有些生氣。
不等他開口,公乘宗國就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