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烈在路上琢磨了下原主這人渣。
狂傲自大,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還嫉妒心強,不管男隊女隊,對成績最好的都沒好臉色。
他不打算聽099的,偽裝成事事妥帖的君子,這樣當然穩妥,經年累月,肯定也能備受讚譽。
但多累啊!!
事事妥帖大家是舒服了,任務是圓滿了,那他就憋屈了啊。
而且以他的了解,繼續以原主的性格完成任務,不讓人和此方小世界察覺異常,才是公認的最優解,積分也高。
家屬樓本就離得不遠。
沒多久,冬烈就到了訓練基地,門口豎著牌【肅慎冰上項目訓練中心】,是東北目前最好的室內冰訓地。
“回來了?”門崗大爺端著陶瓷缸笑眯眯的看他,似乎不意外他會回來,“你爸抓個雞毛撣回家,沒挨剋吧?”
他遞過來個登記簿,又絮叨道:“你小子也是,悶聲不響就跑回家也不跟人說一聲,你隊長伍霍中午沒見你人,還擔心的跑來問了我一聲。”
“肯定是他給我爸通風報信,就會裝模作樣。”
冬烈忿忿沒好氣,啪的一聲,把筆用力拍在登記簿上。
門崗大爺哭笑不得,但也不意外。
伍霍是隊裡的老大哥,倒不是說他年紀多大,而是性格穩重,肯吃苦成績又穩定,大家都服他當隊長。
唯獨冬烈,一直對伍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門崗大爺做了好些年了,他看著這些隊員比看自己孩子時間都長,不免勸和幾句。
他都鬨不明白,伍霍沉穩又會照顧人,當隊長也儘心,冬烈這小子咋就愣是看不慣人家。
“你人不見了,他肯定要和教練說一聲,要不萬一出事怎麼辦,咋就是裝模作樣了?”門崗大爺不讚同地看他。
冬烈撇撇嘴,像是很不耐煩道:“你們都向著他。算了,不說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往裡走。
宿舍在訓練基地的後麵,一路上沒遇到幾個人,隻看見沿途白牆上都刷了深紅色大字標語。
【向體育強國邁進】
【體育強,則華國強】
【頑強拚搏,為國爭光】
沿途都是類似的標語,宿舍樓上都有一句【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
冬烈大步上了樓,開門進了宿舍。
他找了個包,把床底下一箱子有關訓練的外籍書裝進包裡,然後把藏著的興奮劑也翻出來。
本來準備倒進廁所,但看到瓶上的英文,想起了這興奮劑的來源。
這玩意當然不可能是撿來的。
那是國家舉辦的一屆全國冰上運動會,不僅有國內運動員參加,日本速滑運動員,前蘇聯滑冰隊,捷克花樣滑冰隊等前來進行了友誼賽。
隨之而來的就是兜售興奮劑的販子,這個年代興奮劑的使用相對後世可以說泛濫。
國家甚至為此在89年提出了“嚴令禁止、嚴格檢查、嚴肅處理”的三嚴方針。
而原主,聽說有東西能提高成績,好奇從一名“國外觀眾”手裡買到了,還沒機會試,就被三嚴方針震懾得將其藏了起來。
那販子也不是華國人,賣完就回國了,甚至好幾年時間過去他可能都不記得曾經這筆小交易。
這藥也不是什麼稀罕貨,才過幾年,就一檢測一個準,這種大路貨,真是要查都沒地查。
但原主能不留痕跡的下藥,也足夠說明一些問題了。
倒掉可惜了。
冬烈忽地笑出白牙,反手揣兜裡。
他又開始收拾一些訓練裝備和用具,差不多收拾好了,門外也隱隱傳來一些說話的聲音。
“累死了,我感覺隻剩一口氣了。”
“伍哥你晚上還加練不?”
“加練。”
“你中午都沒休息,又是跑去找那家夥,又是去找教練的,晚上怎麼還有力氣加練!”
“你們說女隊那邊傳的是不是真的?冬烈這算不算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