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揚早就心癢癢了。
他也想坐摩托車式進步!想要像是得到武功秘籍一樣飛升!!
但一直找不到機會。
難得冬烈肯主動搭理他一句!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眼賤就眼賤吧,他原來也確實跟瞎了眼沒啥區彆了。
甭管是不是諷刺。
葉飛揚揚起一個露出兩排牙齒的狗腿笑容:“冬烈你這麼說,是不是也有什麼經驗能傳授我一下?要是能幫我免受總教練怒火之苦,你就是我哥。”
他還湊過來,殷勤地伸手試圖捏肩捶腿:“之前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
“退!你彆來這套。”冬烈打斷,他搓搓胳膊,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隻是冬烈。
宿舍裡伍霍兩人也都覺得沒眼看,十分想裝作不認識這貨。
葉飛揚本來也糾結,如今打破了底線,很是帶著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勁兒,他心一橫,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之前是我說話不中聽。我這腦子,一看書就犯困,哪裡弄得懂那些神神叨叨的什麼乳酸耐受程度,血氧飽和度的?伍隊都誇你聰明了,說你腦子活能從書裡學到真東西,隊內成績上漲你立大功了……”
葉飛揚說著說著,感覺原本被他一通攪和還不錯的宿舍氣氛,一下又凝滯了。
抬眼一看,冬烈跟狗臉一樣說變就變,臉色黑得像煤炭。
葉飛揚:?
他難道不是一直在說好話+誇冬烈嗎?難不成他剛剛一個順口說了什麼罵冬烈的話?
不應該啊。
冬烈冷嗤一聲:“我需要他誇嗎?當隊長了不起啊,就會裝模作樣,哄著人都向著他。”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說隊長誇你,也不是,我是想說隊長沒這壞心……”
葉飛揚連忙解釋,他一向口舌伶俐,竟一時都不知道該怎說才好。
伍霍頭疼又無奈,也是下意識想解釋:“冬烈。”
冬烈壓根不聽他解釋,他才一開口,冬烈看都不看他一眼轉頭就走。
還留下一句回家屬樓睡,“彆逮著機會就找我爸告狀,那是我爸,會向著你?”
葉飛揚跑出去追了幾步,也沒追上,還得了個“你和他是一邊的”冷臉。
葉飛揚:“……”
伍霍:“……”
周圍宿舍聽到動靜的隊友:“……”
其實自打訓練起冬烈提供的方法,即使冬烈欠揍得很,但大夥態度其實都有些鬆動。
仔細想想,原來他們覺得冬烈找借口偷懶,也許人家就是真不想強負荷下受傷。
原來冬烈那些“這瞧不上,那看不順眼”的欠登兒樣,人家是真瞧不上啊!!
看看他給女隊指點的那些個訓練方法,看看他自己大刀闊斧改技的樣子,能瞧得起苦哈哈傻練的才怪了。
他們的後程耐力沒有下大力氣練嗎?長跑都快要跑吐了。
鬆動歸鬆動。
冬烈卻依舊對伍霍那老樣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們受隊長照顧這麼久,心裡都是敬重的。
兩邊一夾,這可不就難受了嗎?
葉飛揚走回來,他壓根鬨不明白自己那句說錯了,發現伍霍也滿臉茫然。
他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問:“隊長,你尋思尋思,你和冬烈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伍霍苦笑:“我是真不知道。”
他讓大家都回宿舍裡休息,“我會想辦法弄清楚的。大夥都彆擔心了,散了散了抓緊休息。”
這問題如今已經迫在眉睫了。
從前他雖然也發愁,但也大度得沒太放在心上。
但眼瞧著冬烈成績一點點提升,日後參加更重要的國際賽事是必然的,隊員之間需要默契和配合。
國內比賽相互是競爭對手,代表華國走出去,那可是要為國爭光的。
所以,到底為什麼冬烈會對他沒好臉色、還冷不丁就冷嘲熱諷的?
伍霍試圖尋找線索。
還沒什麼頭緒,隊內測試如期開始了。
吳教練帶著女隊走了進來,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冬國泰父子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