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內氣氛凝重,仿佛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姬贏天坐在主位上,眉頭緊皺,眼神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如今這局麵,卻讓他陷入了兩難。
姬福恭敬地站在一旁,低垂著眼眸,看似謙卑,可嘴角那不易察覺的弧度卻暴露了他此刻的得意。
在他的多方運作和多人作證下,調查結果已經“確鑿”,庫房物品的缺失被認定是李紫安信任的侍女所為。
李紫安神色鎮定,但緊握的拳頭卻泄露了她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她直視姬贏天的眼睛,想要從他那裡找到一絲信任。
常憐夢則站在一側,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她微微抬頭,看向李紫安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水惜雪,神色清冷,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著其中的蹊蹺。
姬贏天打破了沉默,聲音低沉而威嚴:“今日把你們都叫來,是為了徹查王府近日發生之事。賬目問題、庫房丟失,這些事已經嚴重影響到王府的安穩。”
他的目光落在李紫安身上,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紫安,你有何話說?”
李紫安神色淡然,身姿卻如挺拔的青竹般堅毅。
她微微抬頭,直視著姬贏天的眼睛,緩緩開口道:“不知道王爺要我說什麼?王爺說是我的人所為就是我的所為。”
她的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閒事。
其實,她心中又怎會無怨?隻是她深知自己來到王府不過寥寥數日,如同在這複雜之地剛剛紮根的幼苗,根基未穩。
在這滿是荊棘的王府中,每一步都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正如衛小寶所言,不能陷入這無所謂的泥潭,否則隻會被越拖越深,直至被淹沒。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她的話語而變得更加壓抑。
常憐夢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的得意更甚,而姬福依舊低著頭,可那微微顫抖的肩膀卻出賣了他此刻強裝鎮定的內心。
姬贏天看著李紫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疑惑、有無奈,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
姬贏天的目光變得深邃,他怎會不知其中的貓膩。
李紫安的侍女平日裡循規蹈矩,怎會突然行不法之事,這背後定然是有人在搗鬼,而常憐夢和姬福的嫌疑最大。
可李紫安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卻讓他有些揪心。
他知道她是一個公主出身,有傲氣的女子,不會輕易服軟。
此時,常憐夢卻在一旁煽風點火:“姐姐既然有錯就有懲罰,王爺,你不能單偏向姐姐一邊。”
常憐夢嬌嗔地看著姬贏天,眼中閃爍著得逞後的光芒,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在她精心描繪的妝容下顯得有些刺眼。
姬贏天心中有些不悅,他看向常憐夢,聲音帶著一絲威嚴:“本王自會公正處理,無需你多言。”
他雖這樣說,但心裡清楚,這王府的平靜隻是表麵,背後的暗流還在洶湧。
姬贏天眉頭緊鎖,眼神在李紫安、常憐夢和姬福身上來回遊移。
他深知此事遠沒有表麵這般簡單,可證據當前又讓他無法忽視。
沉思片刻後,他緩緩開口:“李紫安,本王念你初來王府,或有失察之過。但你侍女犯下此等大錯,你也難辭其咎。即日起,府內事務不得再插手。”
說罷,他看向姬福,“你身為管家,也有監管不力之責,罰俸三月,日後定要仔細清查王府上下。”
姬贏天心中對李紫安仍有幾分情意,不想把事情做絕,但也不能公然偏袒,隻能先如此處置,再暗中派人調查。
他希望這能平息王府內的紛爭,也希望李紫安能在這期間安然無恙,不被他人暗中加害。
常憐夢雖有些不滿這樣的結果,卻也不敢在此時表露,隻能微微福身:“王爺英明。”
李紫安神色平靜如水,她微微屈膝向姬贏天行了一禮,語氣平穩地說道:“王爺,此刻開始,我不再插手王府任何事務。”
她的目光堅定,沒有絲毫留戀或委屈,仿佛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李紫安會如此決絕。
姬贏天更是心頭一緊,剛要開口,卻又聽李紫安說道:“王爺,我從大慶國帶過來的金銀珠寶,可否還與我。免得我餓死在王府。”
她的話語如同一顆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在廳堂中掀起了波瀾。
姬贏天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不舍,還有一絲對眼前女子的敬佩。
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紫安,那些珠寶本就是你的陪嫁,本王自不會強留。你且回去收拾,本王會派人給你送去。”
他心中明白,李紫安這是要與王府劃清界限,從此不再卷入這紛爭之中。
常憐夢則是臉色一變,她沒想到李紫安會來這一招,原本以為能借此打壓李紫安,讓她在王府再無立足之地,卻沒料到她會主動舍棄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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