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言回房洗澡後南隱和姚文柔通了個電話,節目錄製期間南隱的手機就已經快要被姚文柔的信息塞爆,對此南隱實在是很能理解。
畢竟今天晚上沈灼言說出的那些話,放出的那些信息實在是有點炸裂。
“南南,你真的不去問問沈灼言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你,暗戀你的嗎?”
“我承認當時聽他這麼說的時候我感覺的確很爽,畢竟盛放和秦藝晗的臉色看起來跟吃了屎差不多,但事後我越想就越覺得恐怖,南苑修建到現在有七八年了吧?這麼一個人如果一直暗戀你,暗戳戳的關注你,但你卻始終不知道他是誰,你不覺得特彆像個變態嗎?”
南隱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被夜色籠罩的榕園沒說話。
其實姚文柔說的這個問題南隱也在思考,甚至都已經不是第一次糾結於這個問題,和沈灼言之間到底是什麼時候遇見的,兩人有過怎樣的交集?他又是在什麼情景之下對自己有了好感?
隻是不管南隱怎麼想,她就是想不起來關於沈灼言的一切。
她的記憶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可記憶中沒有的人,卻暗戀了自己這麼多年,恐怖倒不至於,害怕也不會,但總歸讓南隱有一種腳踩不到地的虛無感,就好像這隻是一場夢。
夢醒的那一刻,一切都會消失不見。
“我也不是要嚇你,你彆害怕啊。”姚文柔敏感察覺到了南隱的情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像我之前說的,沈灼言這個地位隻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不會無聊到跟你過不去的。”
“我沒害怕,我就是想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遇見過他。”南隱笑笑:“而且你也不用擔心,就算他是變態,那也是個帥氣多金的變態。”
姚文柔:“……帥氣多金多什麼了?變態捅你刀子的時候是姿勢更優美?刀子更昂貴?然後告訴你這是帥氣多金變態附加的福利?”
南隱:“……更變態了。”
電話那端姚文柔無奈的歎出一口氣:
“你這個人一向不懂得拒絕彆人對你的好,沈灼言這麼對你,你肯定招架不住,但你起碼保持點理智,彆一時被衝昏了頭,覺得他對你好,你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南隱把玩著一縷頭發在手指上繞圈,說:“好的姚姚,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南隱又呆坐了幾分鐘才動手翻書,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消息,腦袋裡亂亂的,一直靜不下來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再不學習今天的任務都要完不成,南隱用力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的精力回到學習這件事上來,好在她考研的決心夠堅定,沒一會兒功夫就真的什麼都不再想了。
南隱一旦進入學習的狀態,周圍如果不是有特彆明顯的聲音,她一般不太會注意的到,隱隱約約中她好像感覺有人進來過房間,但可能腳步放的足夠輕而被南隱忽略掉了,等她終於完成目標從書本中抬頭的時候才發現桌角上放著一杯牛奶和一小碗洗好的水果。
沈灼言真的來過。
南隱看著桌上的那一角,微微彎了嘴角。
第二天節目算是正式開始錄製,南隱一點多才睡,六點多就已經爬起來,她本想著下樓衝杯咖啡回書房學習,隻是還未走到一樓,就聽到有人跟自己打了招呼:
“早。”
南隱哈欠打了一半被迫停下來,順著樓梯看下去,才發現沈灼言已經穿戴整齊的在廚房裡忙碌。
南隱走過去在吧台前坐下:“你怎麼起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