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規模不小,馬匹也很多,南隱不懂馬,但一眼看去也能看出都是好馬,各個膘肥體壯,英姿颯爽,還有稀有色的馬會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發光。
南隱認真的在選要騎的馬匹,但沈灼言似乎並沒有幫忙的意思,直到南隱疑惑看向他的時候,他才笑笑帶南隱去了另一處馬舍。
像是知道他們要來,早早的就有工作人員在等,看到沈灼言出現,行禮打過招呼過後從其中一間馬舍裡牽出一匹通體雪白的小馬駒。
它亮眼的好看,皮毛像是鍍了一層銀色般發著光,長鬃毛順滑有型,看起來威風凜凜,但一雙大眼睛卻很是溫順,盯著南隱在看,近了還主動低下頭蹭了蹭南隱的肩膀。
南隱本來對這種體型大的動物沒什麼興趣,和可愛無緣,相對來說也比較危險,但眼前的這匹馬駒徹底顛覆了南隱的印象。
好看的像是從童話世界裡走出來的一樣,隻差一雙翅膀和一個犄角就能與獨角獸媲美。
它帥氣又溫順,比之前看到的成年馬小上許多,可愛的很,馬背也不過才到南隱的胸口,南隱有點想抱它。
“可以抱嗎?”
“它是你的。”沈灼言說:“當然可以。”
“我的嗎?”南隱試探著輕輕抱了抱小馬駒的脖頸,它乖乖的配合,小幅度的蹭蹭南隱,像是在討好,南隱可太喜歡它了。
工作人員在一旁笑著開口:
“這匹馬是沈先生特意養給沈太……南小姐您的,當初是看上了這匹小馬駒的母親,隻不過沈先生覺得不是從小養在身邊的,怕脾性難訓,便特意從土庫曼斯坦買下它的母親,又選了品相上等的種馬配出來的,這匹小馬駒自半歲起就有馴馬師在調教馴養,夠聰明,脾性是一等一的好,南小姐完全可以放心,甚至當寵物養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工作人員簡短的幾句話概括了這匹馬為何會站在自己麵前,可南隱想的卻是沈灼言到底還有什麼是沒有為自己想到的,自己沒有認識他的日子裡,他似乎看到每一件事物,做的每一件事都會想到自己喜不喜歡,需不需要。
或許根本不會去想需不需要,他覺得好的都會買回來放著,等有一天自己站在他麵前了,他會全部捧過來讓她挑。
她被這樣的一個人喜歡了,珍惜了這麼多年,這簡直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現在他就真實的站在自己麵前,將他的喜歡一點點如畫卷打開般的呈現給自己看。
南隱有點心疼他,自己沒有在他身邊的日子裡,他想著這些事,做著這些事的時候會不會很孤獨?因為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不會看到這些。
南隱心潮翻湧,卻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沈灼言的目光柔和到近乎繾綣,沈灼言大概明白她這一刻的心思,沒有說其他,隻問她:
“要騎一下試試嗎?”
“可以嗎?”南隱愛不釋手的摸著這匹小馬駒:“它還這麼小能馱人嗎?”
“可以的。”工作人員說:“已經快兩歲了,這個時候載人走走,騎著玩玩沒問題的。”
小馬駒似乎也明白南隱的擔憂,側臉蹭蹭她,好像在說沒關係。
南隱坐在馬背上被沈灼言牽著從馬舍裡走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導演看到的第一時間就驚叫了一聲‘操’,繼而立刻指導攝影師跟上近距離拍攝。
青山綠水的景色之中,一身黑色騎裝的南隱,騎著一匹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珍珠白汗血寶馬,還有一位身量很高氣質絕佳的男人在身側牽馬慢走,這副畫麵電視劇裡都不太常見,可他們隻是尋常的一走,就造就了一副電影質感般的畫麵。
如果所有故事都值得一個好的結局,那麼此時沈灼言牽著南隱慢慢朝遠處走去的畫麵一定是最美的happyend。
眾人眼中的絕美畫麵,對於南隱和沈灼言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知,這隻是最尋常的一幕,隻要他們想,他們隨時都可以如現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