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隱剛剛才經曆了一件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情緒都尚未緩和過來,這個時候將南隱被盛放爆黑料的事情再壓到她的頭上,南隱未必會受得了,可到了這一刻,躲不開。
更何況痛一次總比痛兩次的好。
“校園暴力。”沈灼言看著南隱,關注著她的每一絲神情,終是不忍心的輕聲開口。
這四個字帶來的痛苦回憶讓南隱明顯怔了一瞬,繼而軀體都開始有了反應,她明明距離當年的那些事情已經那麼那麼遠,但現在她還是覺得冷,覺得頭皮疼,覺得有巴掌和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來不及去想為什麼這件事會成為一個黑料,來不及去想為什麼盛放有當初的資料,她下意識想到是當初的那些視頻沒有被刪乾淨,還有人保留了備份,她呼吸都在這一刻停滯了,甚至條件反射的想要遠離沈灼言。
可沈灼言沒有允許,他抓住了南隱的手臂,製止了她後退的動作。
隻是或許連沈灼言也沒想到,他的製止沒有緩解南隱的丁點情緒,甚至還讓她更為驚恐起來,她變得暴躁不安,竭力掙脫著什麼,像是完全不認識眼前的人。
沈灼言不敢傷了她,隻能放開,於是眼睜睜的看著南隱在慌亂無措中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蹲了下去,緊緊地蜷縮起了自己,緊緊地抱著自己。
沈灼言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動,他看著蜷縮在牆壁和書桌之前那個小小角落裡的南隱,好像也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模樣。
她也像現在這樣吧?躲在一個角落裡,祈禱著不被人發現,祈禱著那些傷害自己的人快點離開。
她有沒有想過有人會來救自己?沒有吧,連父母都不在意她,她還能奢求什麼,對什麼人還抱有期待呢?
沈灼言想殺人的心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那些人的臉在自己麵前閃過一次又一次,恨不能現在就離開,就去到他們的麵前,讓他們體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可沈灼言現在不能離開,南隱還需要他。
腳步有千萬斤,沈灼言走向南隱的每一步都在負重,都在痛,可他沒有任何猶豫的走過去,在她的麵前蹲下身來,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的輕聲開口:
“南南。”
這個時候聲音比擁抱,比碰觸更能讓人安心下來,區彆於當初的那些惡意,沈灼言的溫柔像是在陽光下曬了一整天的水,溫度剛剛好的將南隱從冰冷之中脫離出來。
南隱試探著,小心翼翼的抬頭看過來,目光觸及到沈灼言的時候她意識到了自己此時已經距離那段煎熬的歲月很久很久了,她沒想到那些事情的威力依舊這麼可怕,讓自己做出了這樣幼稚的舉動。
她對沈灼言笑了笑,想讓他彆擔心,可沈灼言下一秒就用溫熱的大手輕撫自己的臉頰:
“笑不出來就彆笑了。”
“南南。”沈灼言說:“我快疼死了。”
恨不能替她承受那些,恨不得回到當初的時候護著她,為她殺了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自己捧在手心裡怕摔,含在口中怕化了的人兒,曾經受到那麼重的傷害,這讓他怎麼舍得?
可不舍得的,還有太多太多。
“你看過盛放給媒體的那些資料了,對嗎?”
這個時候了,沒有必要再瞞著任何一件事,沈灼言點頭:“是,看過了。”
“沒有刪掉嗎?當初他們對我……”
“不是。”不忍她說出自揭傷疤的話,沈灼言打斷她:“不是你的影像,是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他們被教訓的時候留下來的。”
南隱起初有些不明白,片刻之後卻也反應過來,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倒是笑了出來:
“他竟然還留著啊。”
南隱臉上都是諷刺:“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有很多。
對於盛放,南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有那麼多未曾知曉的,可他們明明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
高中時期的南隱遇到了讓她有了一輩子心理陰影的體育老師,縱然盛放的出現救了她,可南隱之後還是遭遇了一些流言蜚語。
盛放這個時候已經在追求她,隻是南隱縱然對他感謝,可體育老師留給自己的陰影實在太可怕,她下意識的拒絕和自己親近的所有男生,即便和盛放也交談不多。
南隱的確不太會拒絕彆人的好,但經曆了這麼多的她對周遭的一切都有防備,她像個見不得光的影子,畏縮在自己的殼裡,不敢接受這個世界對她釋放出的善意,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愛自己。
但盛放又和其他人不同,他的追求很安靜,沒有表白,隻有默默的關心,會給南隱帶早餐,會借給南隱筆記,會在她難忍的生理期給她打熱水,盛放在潛移默化讓南隱覺得和他的關係在一點點的拉近。
但這並不是南隱要和他在一起的理由,兩人會在一起源自又一次的校園暴力。
南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命裡帶了什麼東西,這樣的事情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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