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言愣了一下,眼睛沒有閉上,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南隱,他的視線裡這一刻,隻有南隱。
南隱也沒有閉上眼睛,看著自己的目光那麼溫柔,那麼包容,好像溫熱的一池湖水,可以接住自己所有的所有。
沈灼言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在一點點的被接住,被安撫,縱然還有躁動不安的那一部分,但卻多少控製得住了,手抖的幅度都在慢慢減小。
除了沈灼言自己,南隱應該是最清楚他情緒變化的那一刻,她注意到了沈灼言沒有了之前的焦急,心也跟著放鬆一下,但這並不是一個親熱的好地方,她想帶沈灼言回到車上,離開。
隻是自己剛剛往後退了一下,沈灼言就立刻追了過來,手也抬上來扣在自己的後腦,將自己更緊的壓向他,而他終於也不再滿足於這個淺嘗即止的吻,變得瘋狂猛烈起來。
南隱的目光都因為他的動作而猛然瞪大了一瞬,但也僅僅是一瞬,最初的詫異過後她就放鬆自己,放任沈灼言的為所欲為。
都可以的,隻要是你,就都可以的。
沈灼言的情緒其實隱藏的很好,在南隱的麵前,他從來都是淡然自若的那麼一個人,像是沒有脾氣,可他對南隱的占有欲卻是連南隱自己也能感知到的,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南隱幾乎是自然而然接受了許多在彆人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說他的失控,比如說他對盛放的所作所為。
南隱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如果自己被欺負,男朋友什麼都不做,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那才需要重新考慮這段關係是不是健康的,要不要繼續。
他隻是太喜歡自己了,喜歡到接受不了任何人傷害自己。
南隱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吻了多久,反正到最後她覺得自己都快缺氧了,但就算到了這種程度沈灼言也依然沒有放過自己,扣在自己後脖頸的手開始捏的更重,另一隻手放在腰間的位置,甚至撩起了衣擺,肌膚相貼。
如果現在他們是在房間裡,是在一個隻有他們在的地方,南隱一定不會拒絕,可現在不合適,且不說沈叔就在旁邊不遠處的位置站著,就算沈叔沒在,他們這個位置,搞不好下一秒鐘節目組的人就會出現。
節目錄製結束了,節目組的人今晚就會撤離南苑,南隱不想被人看。
所以在沈灼言想要更近一步的時候南隱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沈灼言停下來,但呼吸急促,眸色深深的看她一眼,繼而湊到她耳邊,咬了咬她的耳朵:“躲什麼?嗯?”
“回去再……”南隱說:“會有人看到。”
沈灼言似乎這才意識到他們站在了一個近乎人來人往的地方,可就此放開他又有些不舍,而且他身體的狀態也很明顯,南隱也感覺到了,笑笑抱住他:
“抱一會兒,不親了。”
沈灼言埋首在她的脖頸處,思緒慢慢回籠,又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但現在這一刻他已經能夠很好的控製,他抱著南隱,目光定定的卻看著某處,眼裡是凶惡的狠意。
盛放在南隱的過往上撕開了一道口子,這應該是一個絕好的契機,或許以後也不太能遇到,沈灼言應該問一問,小心翼翼的去觸碰一下南隱的陰影部分,可詢問的話都到了嘴邊,沈灼言意識到自己還是舍不得。
舍不得去碰,舍不得她去想,去疼。
算了吧。
就算南隱不說,這件事也還是有機會被查到,還是可以解決,沒道理再揭一次傷疤。
她就像這樣開開心心的就行。
沈灼言又抱了她一會兒,直到遠遠的有燈光傳來沈灼言才向光源處看了一眼,繼而放開了她,南隱也順著沈灼言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幾名身穿警服的人員,隻是走近了南隱才發現其實並非全是警察,還有稅務局部門的相關人員。
“沈叔。”沈灼言喊了一聲,沈叔便從背過身的姿態轉身過來,不用沈灼言再多吩咐什麼,在看到來人之後沈叔已經明白自己要做什麼,快步走過來將人領去榕園內。
沈叔帶人去錄製現場的時候,盛放還在發瘋,且有越演越烈的架勢,他依舊不服輸,說出口的話也越來越不著邊際,林炡一直在旁邊看著,完全是當馬戲在看的,但他沒想到會從盛放的口中聽到trays的字眼。
“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讓你們好看,等我跟trays搭上線,我一定讓你們一個個都付出代價,我要殺了你們。”
林炡不知道究竟是誰給了盛放這樣一個希望,讓他即便在這個時候還妄想有一根救命稻草。他的腦子是不是都被沈灼言剛才那一拳打沒了,以至於才說出這樣可笑的話來。
盛放這樣的人,但凡有點希望都不會老實的,既然他把trays當做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林炡也並不介意做一次壞人,將這根稻草拿走。
林炡捏了一下倪裳的耳朵,在倪裳不認可的目光中笑著走向盛放,揮揮手讓抓著他的安保人員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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