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謝林梓秋幫忙推車,還是謝她今天幫自己。
林梓秋也喘了口氣,認真地道:“真想謝我的話,以後就把我當成一家人。”
林梓秋的話,反複回蕩在鐘雪惜的腦海裡,久久不能平息。
再回憶起中午飯桌上她維護自己的模樣,好像她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車子駛入大院的時候,路過阮家門口。
阮清站在自家院子裡,恰好看到了她們的身影,她放下手裡的東西,好奇地走出去看,遠遠地隻瞧見坐在車子後麵那姑娘的背影。
這時,隔壁鄰居家的孟嬸子笑道:“這姑嫂倆瞧著感情真不錯啊。”
鐘雪惜打小脾氣就有些倔,所以要好的朋友特彆少。
現如今與她同齡的早就成親生子了,隻有阮清陪著她一起當大齡剩女。
阮清臉上表情未變,不過卻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要知道前兩天鐘雪惜跟自己吃飯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說隻認她這一個嫂子,甚至覺得林梓秋是個沒見識的土包子,配不上她哥。
咋的就突然好成這樣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孟家嬸子見阮清沒說話,想著自家男人的叮囑,便又說道:“清清啊,阿姨勸你一句,賀陽現在成了家,你也該放下了,咱們大院那麼多好男人不都隨你挑?你沒必要一直對他執迷不悟啊!”
沈秀是孟誌偉的妻子,兩人都是看著院裡這些孩子長大的。
以往鐘賀陽成家的問題,不單單是李桂香的一塊心病,更是他們夫婦倆的一塊心病。
孟誌偉跟鐘野,也就是鐘賀陽的父親是出生入死地好戰友,兩人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鐘野犧牲後,孟誌偉就一直照顧著鐘家,他不光是鐘賀陽的師傅,更是他的頂頭上司。
自打他見證鐘賀陽娶媳婦後,回了家就開始叮囑妻子,讓她平日裡見到阮清的時候,多勸勸她,開導開導。
總不能人都結婚了,她還依舊不死心地去影響人家小兩口的感情。
阮清斂了斂眉,溫婉的笑了,“沈姨,您說的我都明白,隻是你應該也清楚,賀陽哥娶她並非自願的,結了婚還不是還有離婚的嗎?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放棄他。”
言罷,她轉身回了自家院子裡,剛剛笑意立馬隱沒下去。
嫁不了鐘賀陽,她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何不賭一把。
而且距離係統給她的任務時間,所剩無幾了。
這五年裡,無論怎樣她都要想儘一切辦法讓鐘賀陽與林梓秋離婚,哪怕是爬上鐘賀陽的床,她也要嫁給他!
“誒!你這孩子……”
沈秀還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
張秀梅在醫院陪了林小軍一整宿。
被誤傷到的林小軍後腦勺都磕破了,醫生擔心會有後遺症,就讓他們住院觀察幾天。
林小軍雖然調皮,但還是頭一回受這麼重的傷,於是乎他仗著自己是病人,哭鬨著讓張秀梅給他買這買那。
張秀梅心疼壞了,哪裡還有不依著他的,一天下來,加上住院輸液的錢,她已經所剩無幾了。
晚上林大海從食堂帶了飯過來。
張秀梅到現在還沒原諒林大海,但礙於在兒子麵前,她也就用十分正常的語氣跟他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