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就算當年知道那件事,她也沒能力去做什麼。
在阮家,她看似受寵,實際上根本沒有發言權。
何況,加害者是她自己的親哥哥,她又能怎麼辦?
“慢慢來,時間會淡化一切。”鐘雪媛將小妹的碎發替她挽在耳後,“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又不是假的,何況賀陽如今成了婚,再失去你這個朋友,她該多難過啊!”
她的話,點醒了鐘雪惜。
“她現在還不肯放下大哥,我勸也勸了,真的沒辦法。”
鐘雪惜慶幸奶奶告訴了自己真相,否則她還像個傻子一樣繼續喜歡著魏致和那樣的人渣。
她這個人是很長情,可也不是盲目地,魏致和做出這樣的事,她曾經有多愛,如今就有多恨。
“哎!”鐘雪媛對於這件事也不好說什麼,阮清是幫了她很多,可林梓秋又有什麼錯呢?
她受知洋拖累,鐘家本就有愧於她。
“既如此,你也彆管了,順其自然吧!”
鐘雪惜點了點頭,重新把錢塞給她,“這錢你快收下,你不要的話,我就給奶奶。”
鐘雪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可以收,但這太多了,這樣吧,你先留著,等我缺錢的時候你再給我。”
“不要!”
“這麼多錢我帶在身上也不安全,火車上那麼多人,萬一遇到壞人,到時候哭都沒用。”
她的話也很有道理,鐘雪惜這才鬆了手,“那說好了,你缺錢了一定要打電話回家。”
“好呢。”鐘雪媛難得露出一抹笑,語氣透著寵溺,“我們雪惜是真長大了。”
和姐姐這般溫情的時刻,讓鐘雪惜有種想落淚的衝動,以前她們要好的時候便是如此。
“雪媛姐!”阮清騎著自行車趕了過來。
鐘雪惜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鐘雪媛拽著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差點沒趕上。”阮清從車子上跳下來,喘了口氣。
她原本是打算和鐘家一起過來的,結果看見鐘賀陽和林梓秋就打了退堂鼓。
後來又被緊急去處理了一個病患,這才來晚了一些。
鐘雪媛笑了笑,“雪惜剛才正跟我說到你呢。”
阮清主動走到鐘雪惜的身邊,有些討好地問:“是嗎?都說我什麼了?”
鐘雪惜眉頭皺起,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剛想開口就被鐘雪媛扯住了衣袖,她看了姐姐一眼,隻好妥協地彆過臉,“說你在這麼重要的日子還不來。”
阮清見她可算願意跟自己說話,露出一抹笑,“我是臨時有事被耽誤了一下,我肯定是要來送雪媛姐的。”
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這個是我在首都那邊一個同學的電話,他就職於首都人民醫院,若是你想帶思宇去那邊看病的話,可以提前給他打個電話,他會幫你們安排的。”
鐘雪媛雙手接過紙條,眼底滿是感激,“清清,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啥,在那邊的醫院你隻管找他,報我的名字,我已經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了。”
阮清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湊到鐘雪媛的耳畔說道:“你放心找他,我不會讓我哥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