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鬨騰?”林梓秋故作驚訝,“那你們沒提意見嗎?這樣影響到大夥休息有些過分了啊。”
“誰說不是呢!”旁邊有人搭腔,“可也得人家聽得進去啊!”
“租那個院子的人聽說大有來頭,房東不敢得罪,所以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林梓秋沒想到鐘知洋抗議家裡安排的親事,卻在租房子這種事上還要打著鐘家旗號。
真正有擔當的男人,又怎會如此。
“這裡頭那個小夥子可是軍屬大院來的!我上次聽到裡頭吵架,好像他是為了逃婚才躲到這裡來的,那個女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男人的二嫁婦想著攀高枝呢!”
“你小點聲彆被聽見了!”
“噓!都少說兩句!”
最先說話的那個婆子給其他兩人使了個眼色,畢竟是有來頭的人,要是太多閒話傳出去,到頭來倒黴的還是她們。
她看了林梓秋一眼,語重心長地道:“哎!我們是沒辦法了,所以姑娘你要租就租遠點吧!”
林梓秋抿唇一笑,心中有了主意,“不知道您有沒有這家房東的聯係方式?”
“嗯?你想租這間房?”
···
鐘知洋這段日子過得很不好。
沒了鐘家的庇護,他想去找份正經工作簡直是難如登天。
他離開家的時候是帶了一些錢出來的,但是他大手大腳慣了,錢早就花光了。
後麵房租交不起,還是用江念玥的錢墊付的。
自從奶奶他們找上門要跟他斷絕關係之後,鐘家當真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個人勸他回去。
江念玥那時候還哭著跟他說,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她都會陪在他身邊。
可後來他沒錢的這些日子,她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他再沒有了當初的噓寒問暖。
會譏諷他沒用,嫌他做苦力賺的錢少,說他離了鐘家就是個廢物,拿什麼給她未來。
鐘知洋最開始還不會頂嘴,可後來被說多了,他也被刺激到了。
甚至有些後悔當初不該為了江念玥和鐘家斷絕關係。
所以他們倆就開始了無儘的爭吵。
引得鄰居找上門好多次。
從鄰居那裡拿到房東的聯係方式後,林梓秋直接就找上了門。
房東住在這附近,家中似乎隻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坐在堂屋裡烤著火,納著鞋墊。
見有人來了,她有些詫異地抬眸,“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林梓秋走進去,直接說明來意。
張翠委婉地拒絕,“姑娘,我家那個院子已經租出去了。”
林梓秋,“不瞞您說,租您家院子的人正是我家裡不懂事的孩子,他遲遲不肯回家,這不快過年了嗎?家裡老人惦記得緊,還請您能幫幫忙。”
“你……你是鐘家的……”
“我丈夫是鐘賀陽。”
林梓秋不卑不吭地亮明身份。
張翠愣了愣,上下打量了林梓秋一圈,見她神色鎮定,並不像撒謊的樣子,可她依舊不肯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