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趙懷安,挑眉示意,“走走走,趕緊走!”
趙懷安玉米都還沒啃完,起身塞到了鐘雪惜的手中,“幫我拿著,我來騎車。”
鐘雪惜這才意識到他也沒吃,“要不你先吃完吧,等去了學校,這都冷了。”
趙懷安不以為然,已經戴上了帽子和手套,“沒事,你幫我拿著吧。”
鐘雪惜沒想那麼多,手裡揣著玉米就坐在了自行車的後座上,熱乎乎的玉米把她冰涼的手都暖熱乎了。
她趴在趙懷安的後背上,這才意識到這個玉米真正的作用。
抵達學校後,居然還有剩餘時間。
“今天怎麼感覺來得這麼快?你平時是不是故意騎得很慢啊?”
趙懷安抵死不認,“怎麼可能?我今天那不是怕遲到,使了吃奶的力氣才趕來的,你是不知道有多累。”
鐘雪惜半信半疑,“看在你今天立功的份上,就賞你跟我一塊吃早飯吧!”
他的玉米早就冷透了,鐘雪惜也就沒有還給他,中午可以拿去學校食堂熱一熱。
趙懷安嘴角上揚,“成!”
兩人坐在辦公室裡,其他老師都已經提前去了教室,隻有零星的幾個,但在看到趙懷安來了後,很識趣地出去了。
鐘雪惜坐下來喘了口氣,“今天真的多虧了你,否則我要被那群臭小子嘲笑了。”
自打趙懷安凶了她班上那個“小霸王”後,班上的風氣也有所轉變,沒有人再敢主動上來挑釁說她胖的事。
但是隻要她犯了點什麼錯處,就會被拿出來‘被教育’。
就連鐘雪惜自己也沒想到,明明她才是老師,教個書還得擔心犯錯被學生教育,真是離譜!
“你昨晚上幾點睡的?”
“十二點多吧,這不是快期末了嗎?我在想著先出套試卷給他們做一下。”
趙懷安衝她豎起大拇指,“你真是操碎了心,那些臭小子要是沒考好,就得狠狠罰他們。”
鐘雪惜擺擺手,把飯盒掀開,分了一半給他。
“我就盼著他們能彆挑我的刺就不錯了。”鐘雪惜歎了口氣,故作無辜地口吻,“這天真的太冷了,也不是我早上起不來,實在是被窩的錯,它舍不得我離開。”
下午一點多,鐘知洋在家乾完活,直奔國營飯店。
大約半個多小時才走到,去的時候店裡已經沒有客人了,林梓秋正收拾著準備下班。
田小豐瞧著他有些眼熟,但一時間沒認出來,以為是來吃飯的熟客:“您幾位啊?”
鐘知洋環顧了一下四周,“我是來找我嫂子的。”
“嫂子?誰啊?”
店裡的女同誌除了林梓秋外,還有兩個服務員都是阿姨。
鐘知洋指了指後廚的方向,“她在這裡掌廚,叫林梓秋。”
“我姐是你嫂子?你是鐘家的?”田小豐托著下顎,猛然間想到一個人,“你就是那個不負責任大婚當天帶著其他女人逃婚私奔的鐘知洋?”
鐘知洋皺了皺眉,他隻知道林家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但那個林小軍不是才幾歲嗎?
林梓秋從哪裡又冒出來一個弟弟。
“你又是誰?”
氣氛莫名地染著硝煙,兩個年紀相差不大的小夥子都看對方不順眼。
林梓秋從後廚出來的時候恰好撞見兩人在這邊針鋒相對,“鐘知洋,不是讓你早些來嗎?怎麼來這麼晚?”
聽到她的聲音,鐘知洋仰著脖子往那邊看,“家裡的活乾完我才出門的。”
他以前都沒怎麼做過家務,今天砍柴的時候,想到奶奶一把年紀了還要乾這樣重的活,他就跑去山上,砍了一堆乾柴回家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