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領就是伊邪美的男人,自詡是這部落裡最勇猛的勇士,居然能讓魏人乾掉,如今就剩下孤兒寡母,伊邪美該怎麼把持住整個部落的人心呢?
“伊邪美首領,那魏人哪怕被蜀漢趕出了關中,但是也勢大,要不咱們這等小部落還是暫避鋒芒吧!”在伊邪美愣神的時候,手下人起身說道。
伊邪美聽到這話,眉頭一皺,但並沒有立即回應。
她知道,這個建議有其合理性。
畢竟,魏人的勢力確實強大,與他們正麵交鋒可能會帶來巨大風險。
“哼,我看你是怕了那小小的魏人了吧,大首領都被魏人殺了,你居然不敢報仇,還準備當沒看見?”另一邊的手下不屑地說道。
伊邪美的目光轉向這位手下,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她明白,這種觀點代表了一部分族人的情緒,他們渴望複仇,不甘心被敵人壓製。
然而,現實情況卻讓他感到左右為難。
“咱們跟漢人打了幾十年了,現在甭管他們叫魏還是叫漢,都一樣,雖然各有勝負,但是咱們家底薄啊,咱們殺了一千魏人,他們幾年就能恢複過來,如果咱們沒了一千勇士,那肯定就會被其他部落吞並,伊邪美首領,咱們不得不考慮保存實力啊!”
這位手下的話讓伊邪美陷入沉思。
她深知自己的部落實力有限,與魏人的戰爭已經持續多年,雙方互有勝負。
但每次戰鬥都會消耗大量資源和人力,而魏人的恢複能力遠強於他們。
如果繼續盲目對抗,很可能導致部落的滅亡。
眼見兩邊各自誰也不服誰,伊邪美心中十分糾結。
一方麵,她理解族人們對魏人的仇恨和複仇欲望;另一方麵,她又明白保持實力對於部落生存至關重要。在這場爭論中,她必須做出一個艱難的決策,既能滿足族人的期望,又能確保部落的未來發展。
伊邪美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我們不能忘記大首領的死,更不能放棄為他複仇。但同時,我們也要麵對現實,不能讓整個部落陷入危險之中。我們需要製定一個明智的戰略,既要尋找機會給魏人以沉重打擊,又要保護好我們的家園和人民。”
說完這些,伊邪美看向兩邊的手下。
複仇這件事對伊邪美來說重要嗎?
也就那樣吧。
跟他男人也沒什麼感情,草原人可沒什麼丈夫死了就要守節,丈夫死了那是實力不濟,再重新嫁一個更加強壯的漢子就好了,日子還是能過的,但是魏人的奴隸還有物資她是真喜歡。
尤其是茶葉,由於草原上的人大多都是以肉食為主,當然這些部落裡的頭人是這樣的夥食,手底下的普通部落居民依舊是吃糠咽菜,因為這樣的飲食習慣,草原上的頭人們格外喜歡茶葉,能夠疏通腸道,有助於消化。
除此之外,那些瓷器還有工藝品,要是能夠販賣到西域那邊,也是能夠換一批資源的,鐵器可以簡單的融化打造成兵器,這樣下次遇到彆的部落偷襲的時候,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人。
難度嘛,當然也不小。
根據部落裡的探子來報,發現了大量魏人部隊,這些人輕裝簡行正在快速穿越北地郡,向東北方向行進,如果因為搶劫魏人百姓而惹惱了這群人,按照他們的尿性,可能自己部落就無了。
到底賭不賭這一把呢?
伊邪美糾結住了。
她看向胡通,隻見胡通的兩隻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說起這個胡通,按照血緣來算,應該算是大首領的弟弟,但是胡通的出身不好,他的母親是大首領老爹抓來的奴隸,看在他母親有一些姿色下,一頓操作歪打正著就有了胡通。
按照羌人的習俗,奴隸的孩子生生世世都必須是奴隸,看在胡通母親的麵子上,免除了胡通的奴籍,但是想跟他的其他兒子一樣平起平坐?
那可就是癡人說夢了。
胡通身上流著一半的漢人的血,也繼承了他母親的智慧,陰險,狡猾,在部落裡算是智囊的存在。
“胡老弟,有何高見?”伊邪美點了胡通一聲。
“依我看,咱們這個仇得報,但是該慫也得慫。”胡通這句話剛說出口,便惹得大帳裡哄堂大笑。
“我說胡老弟,你是被這群魏人嚇破膽了吧,怎麼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哈哈哈,胡老弟,反正話都讓你說了,真是會總結啊。”
麵對眾人的嘲笑,胡通並沒有生氣,他知道這些人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想問題沒有那麼深入。
待眾人笑完後,胡通才緩緩開口:“你們彆笑,我這話雖然聽起來有些矛盾,但其實一點也不矛盾。”
“哦?那你說說看,到底哪裡不矛盾了?”有人好奇地問道。
胡通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仇不報是不可能的,但是得看怎麼報仇,如果在伊邪美首領帶著部落所有勇士衝上去跟他們打,無論結果如何,咱們部落肯定都會元氣大傷,就算咱們再怎麼瞧不起魏人,他們也不是泥捏的,也會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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