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都是大魏的士兵啊,手心手背那可都是肉,這要是踩一捧一,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他這個主帥還怎麼當下去呢?
而且,夏侯楙死了,能夠帶走這支隊伍,對於在場的其他將領來說,那可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事情。
如今,率領著這麼一群酒囊飯袋的士兵去出擊,也隻能讓曹彰自求多福了。
然而,曹彰並沒有看到曹真臉上那豐富多彩的表情變化,他的腦海中隻是單純地想著,既然現在有了足夠的兵力,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隻需要將那些可惡的氐人一舉殲滅,再把糧食運回來,趕著牛羊回來大吃一頓就好了。
至於彆人問起這些牛羊是從哪裡來的,那就隨便編個理由說是從樹林裡撿的,或者是樹上長出來的。
至於他們信不信,那跟曹彰可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曹彰重新掌握兵權後,心情格外愉悅,甚至覺得天空變得更藍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甜可口的味道,仿佛自己一下子年輕了二十多歲,又回到了當年跟隨太祖四處征戰的歲月。
這邊曹彰剛領兵出發,苟安就帶著蜀漢的運糧隊不緊不慢的來到了魏軍的大寨。
沒錯,就是咱們的老朋友——苟安。
原本苟安已經在葉倫棍棒加持下貶為庶民了,畢竟葉倫記得,那幾個阻擋北伐成功的人裡麵就有他,因為喝酒誤事,前線的軍糧晚了十來天才送達,他的名字早就上了葉倫的名單,必然像看住馬謖那樣,對他嚴防死守。
一開始打算在軍中好好找找苟安這個人,沒想到葉倫在漢中休息期間,歪打正著的遇上了押運糧草過來的苟安,既然落在了他手裡那就順手乾個好事吧。
葉倫給苟安貶為了庶民,提前達成了他的結果,可以直接劇情殺青了。
這件事情辦完之後,葉倫扭頭就把它拋在了腦後。原因無他,那個時候的葉倫已經被另一個消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長安光複!這可是件大喜事啊,葉倫開心得不得了,當下便決定親自前往長安。
然而,當葉倫在長安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諸葛亮卻為他操碎了心。
諸葛亮認為,葉倫之前在漢中的行為有些不妥,雖然李嚴並沒有因此而上表,但作為皇帝,葉倫應該給他一個台階下,避免兩人之間產生隔閡,念在陛下年少衝動,難免有些莽撞,給李嚴好好寫一封信,安撫一下他的情緒,並承諾不再追究苟安的責任,讓苟安官複原職。
經過諸葛亮的一番點撥,葉倫覺得自己當時好像是有些頭鐵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況且苟安的背後,還是東州派老大——李嚴。
畢竟李嚴是老劉同誌欽點的托孤大臣,臉麵還是需要的。
儘管李嚴沒有說什麼,既沒有辯解,也沒有求情,陛下貴為天子,打一個臣子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況且葉倫打的是苟安,也不是李嚴。
但是諸葛亮不可能無視。
蜀漢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雖然還沒到針鋒相對的地步,哪怕東州派再不滿荊州派把控朝廷,調動全部資源去北伐,也隻是上個表,捧殺一下諸葛亮,對諸葛亮陰陽怪氣一番發發脾氣,表達一下不服氣。
當真正需要北伐的時候,將所有任務安排完,真正落實下去,哪怕東州派再不情願,工作還是需要乾的,畢竟大家都是蜀漢的臣子,總不可能窩裡鬥然後讓外人占便宜吧。
無論荊州派還是東州派,都是外來政權,無非一個先來後到,本質都是一樣的,都希望把權力握在自己一方。儘管在某些事情上有利益衝突,或者會偶爾爭權,但是都擁立蜀漢政權,關上門都是一家人。
諸葛亮替苟安求情,無非是看在北伐過程中,舉國上下通力合作,完成了還於舊都的壯舉,既然結果是好的,那麼希望通過這件事能夠緩和兩派的關係,不能讓荊州派跟東州派鬨得太僵硬,如今天下未定,更要精誠合作、齊心協力雲雲。
葉倫這回聽從了諸葛亮的建議。
至於給李嚴的信,葉倫刷刷點點寫了幾個字就寫不下去了,主要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憑葉倫的文化水平還是算了,於是乎找來了自己的好搭檔,還是在馬謖的一頓醞釀下把信寫完了,在馬謖一雙渴望的眼神中,葉倫無視了他的期待然後將信謄抄了一遍,快馬加鞭安排人給李嚴送了過去。
關於馬謖的期盼,葉倫怎麼能不清楚呢?
葉倫:我知道你想帶兵打仗,但是我勸你最好彆想……
馬謖:陛下就是個渣男,用得到自己的時候是小甜甜,不用自己的時候,哼唧唧……
至於給苟安官複原職,葉倫也沒有阻攔。
葉倫表示:無所謂,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這幾個人瞎搞事情的。
大不了下次出征把苟安也拴在身邊,讓他跟馬謖做個伴也挺好。
總之就是一句話,守護諸葛亮,從我做起!
相父,信我,這把穩贏!
……
苟安帶著滿滿幾車糧食停在了魏軍營寨外,自從上次運糧到漢中莫名其妙地挨了葉倫的一頓板子之後,苟安就學乖了,不僅把酒給戒了,而且任憑周圍人怎麼勾引,他也是依舊滴酒不沾,畢竟,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再挨頓打。
這次苟安接到任務準備出發之前,李嚴特意將他叫過去,狠狠訓斥了一番,並拿出了葉倫的一封親筆信,苟安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能官複原職並不是因為陛下心情好,而是看在李嚴的麵子上啊!
這場北伐戰爭打得轟轟烈烈,荊州派在明麵上風光無限、暗地裡掙得盆滿缽滿不說,還和元老派一起攜手光複了舊都,那簡直快成了陛下的心頭肉了。相比之下,東州派什麼也沒有撈著,毫無存在感,參與感為零。
不過,好在諸葛亮為人還是比較厚道的,並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否則,如果他有意拉攏東州派那些牆頭草,那麼李嚴的隊伍恐怕就沒法帶了。
而是通過苟安向李嚴釋放了善意,李嚴也隻能應了他的順水人情。
李嚴最後嚴肅的跟苟安說,如果苟安再因為什麼小事被葉倫打了,那就真不是打在苟安身上了,而是打了諸位東州派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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