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騎兵小隊長的講述,馬岱也是嘴角一抽。
馬岱也自詡是沙場名將了,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戰爭也經曆過不少,你彆說,你還真彆說,這種還沒交手就全須全尾撤退的,還真是沒見過。
騎兵小隊長:那你看看,這不就見過咯。
“你,叫什麼名字……”馬岱開口問道。
“回將軍,小人……鄧欣……”騎兵小隊長鄧欣恭敬的回答道。
“那你們既然跑散了,怎麼集合呢?”馬岱好奇的問道。
畢竟單槍匹馬在這滿是敵人的陌生環境裡,也是很危險的。
“集合?為什麼要集合?直接跑回大本營不就好了。”鄧欣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馬岱也是無語。
鄧欣這話回答的屬實也沒什麼問題,指望這群酒囊飯袋在戰場上出力?
算了吧。
馬岱活了幾十年,突然間理解了魏延老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越是這麼想,越恨夏侯楙死的簡直是太早了,要是能讓他在曹魏掌權該多好啊!
想念夏侯楙的第一天……
馬岱還想再問些話,隻見又跑過來一夥人,為首的是一個沒有穿盔甲的黃須壯漢,身邊是一群剛收攏過來的魏軍騎兵。
離得稍微遠的時候,馬岱還不敢相認,直到曹彰跑到了馬岱麵前。
“喲,這不是曹彰將軍嗎,好久不見啊。”
曹彰可太有名了,馬岱自然是見過的,尤其那黃須兒的名號,以及這特征,扔在人群裡太好認了。
“曹彰將軍,前幾年聽聞你病故了,怎麼?底下太悶了,出來透透氣來了?”
馬岱不能跑到曹營裡嘲諷曹真,罵不到死了的曹操,那就隻好發動馬家的祖傳技能——嘴臭,勉為其難的罵罵曹彰吧。
聽著馬岱說話夾槍帶棒,曹彰老臉一黑,還不等曹彰回嘴,馬岱又故意提高嗓門喊道。
“早些年漢中之戰,曹賊陣前高喊,喲,也就是我黃須兒不在,若在定能打敗漢軍,當初以為多厲害,如今一見……”馬岱故意頓了頓。
“你——也——不——行——啊!”(超大聲)
馬岱用了這輩子最大的音量,以及最清楚的吐字當著曹彰的麵開大。
然後馬岱給手下使了眼色,罵完趕緊跑。
曹彰本來就一肚子怨氣,好不容易有機會掌兵,想著初戰可以再找一找當年馳騁疆場的感覺,沒想到出師不利也就算了,轉過頭還撞上了馬岱這個老冤家。
不僅如此,還沒來得及開口,還被這蜀漢小兒指著鼻子罵……
尤其是那句,“你——也——不——行——啊!”(超大聲)
哪怕是馬岱帶領著麾下的漢軍跑出去了好久,這句話依舊餘音繞梁般圍繞在曹彰的耳邊。
曹彰越想越氣,大丈夫在天地間,頂天立地,什麼時候受過這氣?
曹彰想要還嘴,但是嘴巴一張一合好久都沒有發出聲音,壓在胸口裡的那一口氣沒上來,當場鮮血從口鼻中噴湧而出……
“父親!!!”曹武趕忙上前,扶著即將墜馬的曹彰……
……
天黑了,這夥人終於跑回來了。
夜幕籠罩大地,天空漆黑如墨,仿佛一張巨大的黑幕將整個世界吞沒。
魏軍大營內,氣氛凝重而壓抑,每一個將領的臉上都籠罩著一層陰霾,宛如烏雲密布的天空。他們原本滿懷期待地等待著曹彰帶來一場大勝,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狼狽不堪地歸來。
在出發前,曹彰還曾意氣風發、策馬奔騰,充滿自信與豪情,但最終卻隻能讓疲憊不堪的戰馬馱著自己回來。這一事實讓人不禁感到失望和無奈。
曹魏的普通士兵們並不知道高層今天發生了什麼,端著碗裡清湯寡水的一碗稀粥,好不容易燃起來的士氣又垮了下去。
夏侯楙率領的軍隊雖然在戰鬥能力上並不出色,但在逃跑方麵卻是一流的。
羌人的騎兵們擁有一人三匹馬的配置,他們常常在廣闊的草原和高海拔地區馳騁,騎術高超。
結果在和魏軍的追逐戰裡,拚死拚活沒追上夏侯楙這群一人雙馬的騎兵,給羌人胯下的馬都快要累吐血了,都沒有近夏侯楙騎兵的身。
等回來之後,曹魏所有人得出結論,夏侯楙的騎兵部隊裡,馬都是好馬,可惜落在了這群廢物手裡。
戰後曹真派手下主簿統計了一下戰果。
此戰無一人傷亡,哦,也不有受傷之人,那就是曹彰,他曹彰被馬岱氣到吐血,最後還是被曹武放在戰馬上馱著回來的。
除此之外,夏侯楙的騎兵部隊連根毫毛都沒掉,裝備齊全的就陸陸續續回來了,最可氣的是這群人回來之後害怕被責怪,就耍了點小聰明,給自己纏上了布,刷刷點點摸了不少血跡,還有人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一支箭夾在胳膊下裝作是中了箭,當聽到他們受傷了,曹真還派醫官去給他們檢查傷勢。
彆看他們到處丟人現眼,但好歹都是曹魏的騎兵,都屬於寶貝疙瘩,受了傷該治也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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