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後也無奈的點點頭,歎道:“標兒此舉,的確是太過莽撞了一些。他要是提前和我說一聲,也不至於會弄出這樣的局麵。”
老朱猛然回頭看著馬皇後,認真的說道:“咱不是在說標兒,咱是說那些個大臣混賬。”
馬皇後頓時語塞,不過皇上也說的對,那些大臣明擺著欺負太子仁厚,的確是太過混賬了一些。
老朱可是人精,一聽到馬皇後說的話,他就明白朱標是被人給算計了。可是算計歸算計,事實卻已然成為了事實。
老朱一回來就聽到這個事情,頓時被氣的連飯都吃不下,站起來來回走動。
馬皇後見了,不僅柔聲問道:“現在事情已經如此了,該如何善後你還是說句話吧。”
老朱聞言臉皮都情不自禁的抖動了幾下,這要是好善後,他不早就說話了麼。他之所以轉了幾圈都是一言不發,不就是因為這事情不好辦
若是郭桓案就此打住,老朱是不甘心的,這些蠹蟲若是不能夠殺個一乾二淨,老朱自己一想到都覺得惡心。但是另外一邊,這事現在有事關著朱標的威望。
老朱對朱標可是給予厚望的,從小就將朱標按照將來為君培養,甚至在朱標成年之後,還直接讓他監國,學習處理朝政。這可是朱標的所有其他兄弟,都沒有的待遇。
因此,老朱自然也不想朱標的聲譽有絲毫的受損。
馬皇後見老朱也是一副為難的樣子,不由得再次勸道:“要不就放他們一馬算了,畢竟還是標兒更加重要一些。”
“不行!”老朱猛然揮手,斷然拒絕。“這些貪官蠹政害民,不殺他們難解朕心頭之恨,朕絕對不會就此放過他們。”
馬皇後聞言,一歎,“可是如此一來,對標兒的損害,可就大了。”
老朱氣憤不已,可是滿腔怒火卻沒有地方發泄。想了一下,忽然問道:“對了,標兒怎麼會去找韓度”
“是臣妾讓標兒去的,”到了這個時候,馬皇後也沒有什麼好瞞著皇上的,便說道:“臣妾自己知道勸不住你,便想讓標兒去問問韓度,死馬當作活馬醫。”
老朱頓時明白了一切,點頭說道:“難怪韓度當天就病了。”
遇到這樣的事情,彆說是韓度了,恐怕這朝中上下無人敢不病。
“病,病了”馬皇後驚的目瞪口呆,喃喃自語的說道:“他在這個時候病了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韓度這小子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和老狐狸一個德行病了,虧他想的出來,這簡直就是一隻小狐狸,滑不溜手。”
老朱頗為認同的點頭,隨後說道:“再讓標兒去,讓韓度想辦法。他不是裝病嗎,那就讓他邊裝邊想辦法,若是想不出來,朕就以裝病治他一個欺君之罪。”
“還是皇上有辦法,像韓度這樣的小狐狸,皇上早就該好好的治治他。”馬皇後見事情有了轉機,朱標的聲望能夠保住,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來人,快快傳膳。”
老朱在馬皇後殷勤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晚餐,完全沒有絲毫對於把鍋甩給韓度的愧疚。
韓度裝模作樣的躺在床上,還不知道一口蓋住半邊天的黑鍋已經落到了自己頭上。
“阿嚏”
韓度猛然打了一個噴嚏,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