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對鬼火的真麵目除了感到好奇之外,就是佩服皇家書院,竟然連這樣神秘的東西,都能夠擺弄的一清二楚。
大明皇家書院除了名聲大振之外,又讓百姓在心中為它披上了一層神秘強大的外衣。
如果說百姓對書院的感到敬佩和好奇的話,那有的人就是滿心的不服氣和嫉妒了。
“皇上,臣彈劾書院妖言惑眾。聖人曰,敬鬼神而遠之。書院明知道鬼火乃不祥之物,不僅不避而遠之,還主動湊上去。此乃大逆不道,請皇上下旨關停書院,以儆效尤。”
一官員跪倒在地上。
老朱看著官員,神色雖然沒變,但是眼底閃過一抹不善。白磷是檀兒廢了千辛萬苦提取出來的,書院隻是利用白磷解釋了鬼火現象而已。要是這都是書院的錯,那豈不是說朱檀錯了他這個皇帝錯了
老朱心頭不滿,可是他沒有發火。這樣的小事,也不用他發火,自然有辦法處置。
“韓度。”
“臣在。”
韓度從左邊勳貴武臣站班裡麵走到中間拜下。
“你有何話可說”老朱神色淡然,穩坐龍椅。
韓度直起身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思,抬眼朝老朱回道:“皇上明鑒,鬼火不過是以往百姓無知,不懂其理的叫法。既然書院已經找到了這是白磷燃燒的現象,那自然就要正本清源。這白磷其實就和木材一樣,隻是燃燒起來的火焰顏色有彆於普通柴火而已,本質和柴火沒有什麼兩樣。若是按照陳大人的說法,連磷火都要敬而遠之,那敢問是不是以後咱們連柴火都不能靠近了”
“哈哈哈......”勳貴從來都和文臣尿不到一個壺裡,以往他們學識不如人,隻能夠忍受著文臣言語上的欺負。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可以反過來欺負文臣的韓度,他們自然是從頭頂舒暢到了尾椎骨。
“你,你強詞奪理。”陳思氣的連韓度的爵位都不稱呼了,直接拿手指指著韓度。
他的確是故意在找書院的麻煩,自從韓度建立書院之後,雖然沒有出現過和國子監的正麵衝突。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書院教授學子的理念和國子監完全不同,根本就找不到契合的地方。現在書院初立,還很孱弱,現在沒有和國子監正麵衝突,卻不代表以後書院成了氣候之後,還是會和國子監和睦相處。
再說了,國子監從來都是自視為天下第一的書院,一個學子要是進了國子監,那幾乎就相當於是半隻腳踏入了進士的門檻。
“這可不是本侯強詞奪理,”韓度笑著搖頭,“存在即是合理,這磷火不過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現象,是你不學無術的非要將它和鬼神聯係起來。自己不學無術,還不希望彆人好學進步,彆人一旦學有所成,你不僅不知恥而後勇,反而指責彆人離經叛道,豈不是可笑”
“你,你......”陳思被韓度懟的說不出話來,隻能顫抖著手,指著韓度。
韓度根本沒有理會他,朝老朱拱手一禮,“皇上,書院秉承格物之道,以探秘天地萬物為己任。能夠發現並剖析出磷火形成的秘密,說明書院走的道路是對的,並無不妥之處,請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