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理了一下思緒,語氣頓挫的和安慶說道:“過些時候,咱可能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
“為什麼”新婚才沒幾年,安慶和韓度一直都是聚少離多。現在她又身懷六甲,正是最依賴韓度的時候,自然不想他離開。
韓度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原由告訴安慶,“父皇準備北征納哈出,命咱往北平運送糧草。”
聽到是父皇的旨意,安慶再不願也隻有接受了這個結果。頓了片刻,臉上露出笑容道:“駙馬隻管去吧,你出征在外,我會為你守好家裡的。”
韓度滿臉笑意的摟過安慶,寬慰道:“就是要辛苦你了,不過你放心,糧草也不是一次就可以全部運到北平的。中途咱也有時間,能夠回來看看你。”
“嗯”安慶挪了挪身姿,換了給舒服的位置,躺在韓度懷裡,享受著即將分彆前不多的溫存。
自從那晚商議過後,朝廷便開始悄無聲息的動作起來。
老朱一道旨意下到兵部,兵部便派出信使出京傳令。
大明皇家糧業也開始暗中動作起來,一到傍晚,糧庫駐地便燈火通明,無數的人來來往往,讓人摸不透這是在存糧,還是在運糧。
水師駐地,水寨四周被嚴密防備起來,杜絕一切想要看清楚情況的眼睛。裡麵早就擠滿了運糧的福船,每艘福船一裝滿糧草,便退到後麵,將其他空船讓到棧道旁便,準備裝糧草。裝滿糧草的福船,也沒有離開水寨,就漂浮在水麵上靜靜等候著命令。
這一晚,韓度如往常一樣回到鎮海侯府。宵禁之後,韓度換上一身侯爵蟒袍。
安慶揮手退了侍女,親手為韓度穿戴整齊,雙眼不舍的看著他。
“放心,咱一將糧草運到,便以最快的速度回來。”
韓度有些不忍,強顏歡笑的安慰道。
安慶同樣也是如此,露齒一笑,伸手從韓度的脖子順著蟒袍的絲滑摸下,果斷的笑道:“去吧。”
韓度重重點頭,再不遲疑,轉身便腳步不停的離開了侯府。
拿著老朱的旨意,順利出了金川門,直奔水師水寨。
韓度來到水寨,出示了兵符,剛一進門,就被一群將領迎上來。
為首一人,率先跪拜而下,“末將湯鼎,拜見鎮海侯。”
“眾將免禮。”
等幾人都起身之後,韓度才笑著主動拉著湯鼎的手臂,邊走邊笑道:“沒想到湯兄竟然來了,有湯兄在我就放心了。”
“家父讓咱跟著你,多學些東西。”湯鼎再次見到韓度,也是非常高興。
雖然韓度現在是侯爺,又是水師主將,但是對湯鼎的時候,仍然是和從前一樣,沒有絲毫的生分,這讓湯鼎大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