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朱標笑意盈盈的看在韓度,好似看透了韓度的想法一般。
韓度聞言頓時會心笑了起來,朝朱標點頭說道:“果然是瞞不過殿下。”
這句話,就相當於韓度是承認了他對此事還有想法。
沉吟一番之後,韓度說道:“那些直接選擇回老家的人,應該不會有彆有用心的,這些人可以放過,不去管他們。但是那些選擇留下來的人就需要加以注意了,尤其是藍平此人舉止異常,我懷疑他和藍玉對元妃做的事情,以及縱兵攻破喜峰關都有著乾係。”
“什麼你是說舅舅對元妃的事情,和喜峰關的事情,都是被人陷害的”朱標臉色頓時就變了,如果這些都和藍平有關的話,那這藍平就不可小視了。
麵對朱標的目光,韓度神色有些恍惚,也拿不到主意,隻好說道:“這些隻是臣的猜測,臣當初又沒有在場,可沒有證據說明就是他的緣故。不過,此人必須要重點監視起來的。”
朱標沉吟一番,一把抓住韓度的手腕,拉著他上來馬車。
“走,咱們現在就去求見父皇。”
韓度被朱標帶著,在坤寧宮見到了正在用膳的老朱。
聽了朱標和韓度的話之後,老朱隻是淡淡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沒了下文。
韓度朝著老朱看了一眼,見老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表示,摸不透老朱究竟是什麼心思。
想了一下,韓度便乾笑著俯身拜下,“那,臣告退。”
老朱沒有點頭讓韓度離開,反而抬起頭看向他,問道:“用飯了沒有”
“吃飯”韓度不明白老朱是什麼意思,隻好下意識的回道:“沒,還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坐下來吃吧。”老朱朝著韓度麵前的位置指了一下。
韓度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話,抬眼看向朱標,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主意。
馬皇後看著韓度笑了一下,說道:“皇上叫你坐,你就坐吧。都是一家人,你這麼拘謹做什麼”
“謝娘娘。”韓度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安放,神色緊張的就著凳子坐下來。自己也不想如此拘謹啊,可是麵對老朱沒辦法不緊張。
倒是朱標,根本不用老朱招呼,就自己一屁股坐下來,好似就如同在他的東宮裡吃飯一樣。
韓度都不由得多看了朱標兩眼,有些羨慕他在老朱麵前的無拘無束。
一頓飯吃的韓度戰戰兢兢,根本就沒有吃下多少東西,韓度就在老朱吃好之後,趁著他喝茶的時候起身告辭。
老朱也沒有繼續留韓度,在韓度離開之後,才朝著身後喊了一聲:“來人。”
毛驤頓時從側麵走出來,頓時跪倒在老朱麵前,神色激動的說道:“請皇上示下。”
“派人盯著這藍平,查查他究竟是怎麼回事。”老朱手指輕描淡寫的在茶杯邊緣彈了幾下。
“遵旨。”
數日之後,藍平的所有資料便被擺在老朱麵前。包括他是哪裡人,原本姓什麼,家裡還有什麼人,如何入伍,又是如何碰到藍玉,成為藍玉義子的,都巨細無遺的記錄在冊。就連韓度提到的此人可能和元妃之事,以及喜峰關之事有關,也被查了個水落石出。不過在這份冊子裡,這兩件事都有著合情合理的解釋,而且都有人證物證,絕無虛假的可能。
老朱看到的時候,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多說什麼。隨手便將這份資料掃到一邊,很快就泯然下去,沒有再關注這件事。
......
日光明亮,韓度還眷戀在床上。
安慶頭發散亂,滿臉笑意的看著靜靜安睡的韓度,片刻之後,玩心大起,拿著自己的一撮頭發,懟到韓度的鼻孔裡麵。
僅僅是幾息的時間,韓度頓時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上頭。
“阿嚏!!!”
胸口都被強烈的震動扯痛,憤怒的睜開眼睛正想找到始作俑者發泄怒火,卻陡然對上安慶的眼睛,暴怒不已的怒氣就好似泄氣的皮球一樣,很快就癟了下來。
伸個懶腰,側頭朝著窗外望了一眼,韓度有些抱怨的說道:“這還早著呢,你把我弄醒做什麼”
安慶小嘴一撇,眉頭一皺,伸手啪的一下打在韓度裸露的胸口上。“這哪裡早了爹娘現在恐怕都吃完飯了。都怪你,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讓我來拿早飯都吃不到。”
韓度聽了頓時泄氣,朝著被子裡拱了幾下,“要吃你去吃,反正我不吃。”
見韓度還要往被子裡埋,安慶頓時驚訝的目瞪口呆,等到回過神來之後,奮力的去拖拽韓度。“起來,你給我起來......陪我去吃飯。”
見拉不動韓度,安慶氣惱的用手掌拍了韓度幾下。
可是麵對安慶不痛不癢的拍打,韓度更加是無所畏懼。
被窩裡傳出沉悶的聲音,“不去,我還要睡覺,要去你自己去。”
安慶氣惱的錘了韓度幾下,可是韓度仍然是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