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笑著搖搖頭,說道:“還是不一樣的。若是沒有這個的話,人們用水,就隻能夠用盆子打水。現在有了這個東西,就非常的方便了,需要用水隨時都可以。”
“況且,就算是臣不加上這個東西,這樣的小樓裡用水,也隻能夠用人力挑回來啊。”
老朱低著頭,右手將水打開,然後又關上,如此反複多次,就是想要看看這東西究竟好不好用。結果老朱發現,的確是像韓度說的那樣。這樣一改動,本身並沒有增加挑水的麻煩。但是用起水來,卻是要方便太多。
就連老朱都不得不在心裡佩服韓度的心思機巧,埋怨的說了一句,“朕看你就是想要把朕的臣子望奢靡之風上引。”
“皇上,臣冤枉。”韓度頓時叫起了委屈。
老朱直接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正色說道:“你不冤枉。這些東西既然你建好了,朕也不可能白白將它拆掉。不過朕醜話說在前麵,若是因為你的這些奢靡東西,導致朕的官員貪腐成風,那你就給朕試活著。”
說罷,老朱頭也不回的下樓,徑直走出小樓。
韓度連忙跟上,心裡去不由得腹誹。他們貪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就要開口反駁,卻被老朱冷冷的一眼給瞪了回來。
韓度連忙改口,諂媚的說道:“皇上,現在這兩個地方還沒有名字,不如請皇上禦筆賜名”
老朱想了一下,他也覺得若是有他的親筆賜名在這裡,可以隊官員起到時時刻刻警醒的作用。便點頭答應下來,“好,拿筆墨來。”
韓度回頭朝著外麵一招手,幾個侍女便拿著筆墨紙硯端過來。
老朱提筆,舉目四望,片刻之後伏案一揮而就,接連寫下兩個名字。
“清正坊”“廉潔坊”
“清正廉潔,好名字,皇上果然學富五車才高八鬥。”韓度拍著手,笑了起來,“有皇上親筆手書在這裡,百官日日見了必然會警醒自身。”
有句話韓度沒說,如此一來,即便是他們貪墨那也和自己沒有關係。畢竟您老的禦筆手書都鎮不住他們,自己又何德何能能夠讓百官不貪
老朱也沒有和韓度較真的意思,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將筆放下,起駕回宮。
緊接著,京城裡麵便開始流傳“清正坊”“廉潔坊”的消息。據有知情人說,這清正坊便報恩寺附近的那裡,是皇上剛剛賜名的,其目的是希望住在這裡的官員能夠清正己身。而即將住在這裡的,也大多都是五品、四品、三品的朝廷重臣。
廉潔坊自然就是在清涼山下了,這裡就是六品以下官員即將居住的地方。賜名廉潔,自然是希望這些官員能夠恪守清廉。
重頭戲是不知道誰將“清正坊”“廉潔坊”內各種筒子樓、小樓、宅子,三進宅院等等消息,全都一股腦的流傳到街麵上。
以至於八卦的京城百姓,頓時就被吹噓的神乎其神的各種東西給吸引。人人都在熱衷的談論著“清正坊”“廉潔坊”的各種屋舍,就算是官員們也不例外。
畢竟,他們是最直接的受益者,是這些屋舍即將的主人。自己是什麼品級,能夠分到什麼養的屋舍,還沒有等朝廷下令,眾人就在心裡過了無數遍。甚至每個官員都精確的計算出來,自己能夠分到什麼樣的屋舍。
能分到宅子的自然高興,分到小樓的也不錯,就算是分到了筒子樓,也沒有人有意見。因為一切都是公開透明,是什麼品級便能夠分到什麼樣的屋舍。
韓度吃了晚飯,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一個茶杯喝著,解解油膩。
安慶則貼心的站在韓度身後,為他輕揉著額頭。
韓度感覺自己好受了些,便抓住安慶的手,柔聲說道:“你照顧孩子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安慶順勢坐了下來,隨口問道:“既然清正坊和廉潔坊都已經建好了,那你為何不現在交給朝廷現在外麵各種各樣的消息滿天飛,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議論此事呢。”
韓度笑著搖搖頭,說道:“那有那麼快”
安慶驚訝了一下,問道:“你是說,清正坊和廉潔坊還沒有建好可是父皇都已經去看過了呀。”
見此,韓度隻好和她解釋道:“大體屋舍是修完了,但是還有一些花草樹木、假山池魚之類的,需要花時間慢慢修繕。皇上去看的隻不過是我專門弄出來的一個樣板而已,想要真正修完,還需要兩個月吧。這一點,皇上也是知道的。”
安慶有些發懵不知道韓度心裡有著怎樣的盤算,問道:“可是,既然還沒有修完,那你為何這麼急切的將消息放出去你是不知道,現在人人都以為清正坊和廉潔坊修完了,就等著分屋舍呢。”
為什麼當然是讓消息多飛一會兒!
韓度笑咪咪的看著安慶,解釋道:“現在應該著急的是那些等著分屋舍的官員,又不是我,我把消息放出去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