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擺擺手,說道:“母後現在這個樣子,咱就算是回去了也睡不下,還不如找個偏殿休息一下罷了。”
韓度也點點頭,說道:“殿下也為臣安排一個偏房吧。”
說著轉頭看向安慶,說道:“臣和安慶都在這裡等著,若是娘娘醒了想要見安慶,也好第一時間過去。”
朱標低頭想了一下,點頭道:“如此也好,若是母後醒了還真的可能會想要見你們。”
說罷,朱標挺立起背脊,大聲喝道:“來人。”
兩個宦官立刻從遠處跑過來,朝著朱標跪拜下去,“太子殿下請吩咐。”
“你們立刻為周王、鎮海侯準備一處偏殿。”朱標抬手朝著兩人一指。
宦官立刻拜道:“奴婢遵命。”
說完便分彆站起來,朝著韓度和朱橚說道:
“王爺這邊請。”
“侯爺這邊請。”
韓度伸手,自然而然的牽起安慶的手,拉著她跟著宦官朝著偏殿而去。
安慶的臉龐頓時泛起微紅,奮力的掙開了韓度的手。
韓度詫異的回頭,不解的看著安慶的眼睛。
安慶氣惱的朝韓度遞過去一個坑眼神,示意他這裡還有彆人在呢!這樣的動作,韓度在家裡的時候沒少和安慶這樣。那時候因為沒有外人,安慶哪怕是嬌羞不已,也看在韓度對她的心意上,也由得韓度去了。
但是這裡哪裡,這裡是坤寧宮。而且旁邊還有這太子和周王在呢,安慶不害羞才怪了。
韓度頓時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頓時尷尬的把手收了回來,轉身背著手離去。
朱橚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過他隻是頗為有趣的看了韓度一眼,便沒有說些什麼跟著宦官走了。
而等朱橚走了之後,朱標歎息一聲,轉頭看向韓景雲,頗為奇怪的問道:“韓度,他在家裡都是這樣的嗎”
韓景雲不解的點點頭,反問道:“大兄行事由心,以前我還在家裡的時候就知道,大兄從來都不會在乎彆人的看法。以前我也好奇,大兄為什麼會這樣,也因此問過大兄。”
“哦那他是怎麼回答你的”朱標不禁好奇起來。韓度是個聰明人,朱標是知道的。因此,他就非常的好奇,麵對這樣的難題,韓度究竟會有著怎樣與眾不同的看法。
韓景雲美眸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學著大兄當時說話的語氣,說道:“與我無關的事情,關我屁事!與彆人無關的事情,關彆人屁事!”
朱標看著韓景雲學韓度說話的語氣,頓時這些時日以來他因為母後病重而導致的陰鬱之氣,竟然消散了一點。
“關我屁事,關彆人屁事......好,說的好。”朱標讚歎一聲,隨後便眉頭一皺沉思起來。
甚至嘴裡都還不斷的念叨著,“關我屁事,關彆人屁事......關我屁事,關彆人屁事......”反反複複,好似沒有休止一般。
韓景雲看到朱標如此奇怪的舉動,不僅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朱標好似被韓景雲給叫醒過來,深吸口氣,歎道:“厲害,厲害啊!”
“厲害什麼”韓景雲越聽越是糊塗,不由得問道。
朱標卻不願意繼續說下去,隻是丟給韓景雲一句,“你還是去問韓度吧。”
說完,便搖著頭轉身,朝著母後的寢殿走去,他要去看看父皇。父皇雖然剛才也把他給趕了出來,但是他還是擔心父皇會傷心過度。
......
韓度和安慶在偏殿裡坐下,宮女很快便送來茶水糕點。
安慶提起茶壺給韓度倒了杯茶,說道:“夫君你風塵仆仆的回來,恐怕這一天都沒有進一粒米吧。要不先喝口茶,吃點”
韓度抬頭看向安慶,抓住她的手,說道:“不用說我了,看你的樣子,你應該也沒有吃過吧。你也吃點吧,你看你都瘦了。”
安慶微微點頭,然後便拿起兩塊糕點,遞給韓度一塊。
韓度接過,低頭吃了起來。
兩人不管是韓度,還是安慶都沒有去談韓度出海的事情。現在馬皇後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兩人都沒有心思談論海外的事情。
旁晚的時候,韓度和安慶聯袂前去看望馬皇後。但馬皇後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兩人守了一會兒,便被老朱給打發出去。
深夜的時候,韓度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剛剛睡下,就被門外的宮女給叫醒。
韓度和安慶兩人同時醒來,借著燭光對視一眼,兩人眼神裡麵都有著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