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卻得寸進尺摟著白薇的肩合影,有人甚至挽著她的胳膊,更有過分的還要白薇擺姿勢和擁抱……
白薇在現代就習慣了粉絲的狂熱,於是有求必應,隻要不是很過分的,都應允照做。
大家愈發歡喜,拉著白薇一道遊覽美景。
連翹卻提心吊膽了一整天。
經此一事,她唯恐看不住這魅力十足豔光四射的仙女姐姐,就再也不敢帶著白薇進市裡去逛。
第七天,就參觀了紅雲製衣廠。
廠區不大,打掃的很乾淨。
車間雪白的牆壁上寫著“齊心協力搞生產,團結友愛促和諧”的正紅大標語。
正午休下班時間,大喇叭裡播放著工人合唱的歌曲,高音宏闊,振奮人心。
白薇看了縫紉機上縫製的衣服,不禁為連家捏了一把冷汗。
蘇市是一個大城市,市民雖然穿的不如現代時髦,卻也分得清精工細作和粗製濫造的區彆。
這縫紉機上的布料粗糙低劣和做工更是肉眼可見的敷衍。
“連翹,這衣服的質量一直都是這樣嗎?”
連翹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我爸管的時候衣服質量可好呢!因為找我的緣故,就讓副廠長管了,最近不知道有沒有交接。”
“原來如此。”
工人三五成群地相攜前往食堂,東家長西家短的說話,有些人瞧見連翹,眼神卻變得怪異。
“你們聽說了嗎?連廠長前陣子一直在找孩子……”
“當然聽說了,還拉著好幾個親戚一起找,好些退貨的訂單,都是他老婆處理的。當時她老婆一邊哭一邊求退貨的人在卡車上張貼尋人啟事……”
“那麼個漂亮小姑娘,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糟蹋了。連廠長怠工那麼久,聽說要被免職。”
“擔著廠長的職務,隻顧著找孩子,不免他免誰?我們廠子天天虧損,照這樣下去,我們都得下崗。”
白薇聽著那些嘀嘀咕咕,隻想捂住連翹的耳朵,看樣子連家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得想個法子好好解決。
可眼下,她的時間要跟著宋局的安排進行,隻怕在這裡住不了幾天了。
連翹領著白薇去廠裡吃食堂,說是食堂的紅燒肉是一絕。
小丫頭心思單純,就算注意到彆人異樣的目光,聽到流言蜚語,憑她一個小丫頭,要拚命打不過人家,隻能把委屈和苦水往肚子裡咽。
白薇看著她這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實在心疼。
食堂裡熱火朝天,溢滿了飯菜香,尤其紅燒肉的味兒,香甜不膩。
白薇憑氣味兒就判斷出這裡的大廚不一般,於是,打飯時,白薇忍不住和大廚多聊了幾句,問紅燒肉是怎麼做的。
一些男工麵紅耳赤地打量白薇,主動和連翹打招呼,大家維持著表麵的熱情。
卻有女工皮笑肉不笑地問:“連翹,有日子沒見你了,這漂亮姑娘是誰呀?不會是和你一起被拐賣過的吧?”
連翹就沉了臉色,急得要罵人……
白薇看出那人不懷好意,就猛然捏住連翹的手製止她開口。
“我是連翹的遠房表姐,從蘭市軍醫院過來的,前陣子連翹就是去找我玩,謝謝大家對我妹妹的惦記。”
那人半信半疑,“我怎麼聽說,連翹被拐了呢!”
“小孩子叛逆,和家長吵幾句嘴,就跑到親戚家久住,也是常有的事兒,大家都是高素質的人,不要憑臆測瞎猜。”
說著,她就順帶瞪了眼下工時瞎議論的那群長舌婦。
有人被看得害臊,眼神飛快地躲避。
其中一個不甘心的說,“我們聽說連廠長找孩子,還以為連翹被人販子綁架賣掉了,在那些偏遠山區裡惡人不少,小姑娘可是很搶手的……”
白薇素來厭惡心思陰暗的人,且心疼連翹,此時此刻,更是忍無可忍。
“彆說山區裡有惡人,我看你眉疏眼細尖嘴猴腮,分明也是個心思恐怖的惡人,還是個沒啥文化的文盲惡人!”
有人繃不住,“噗——”一聲笑噴了飯,
有人笑道,“這姑娘看人真準!”
被說的女人急了,“你……你憑什麼說我是個文盲惡人?!”
白薇:“第一,你根本不認識牆上那麼大的標語,團結友愛促和諧,所以你是文盲!第二,你對一個善良純真,且與你們並無仇怨的小姑娘,不抱持美好的期盼,反而用汙言穢語去中傷她,看著她父母心急,就從旁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就憑這,足見你是個文盲惡人!”
白薇冷厲地環看整個食堂,以強悍的霸氣震懾了眾人,“連家人善良,我可不是好惹的,再讓我聽見誰對連翹汙言穢語,我撕爛她的嘴,再拆了她的骨頭燉湯!”
於是,再沒有人敢出言不遜。
整個食堂一片沉寂。
不少人也都仿佛被打了臉,麵紅耳赤。
一位中年女工就湊過來,“連翹,你這姐姐真是厲害又漂亮,有沒有對象呀?我跟你說,我侄子在糧油廠當會計,人長得帥,工作也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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