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和就晃了晃手上的文件夾。
“你降下去了,總得允許能者居之。團裡招募副團長,我填了申請表,就算選不上,我也得好好惡心你一把。”
“哈!你惡心吧!我能把你壓在樂隊裡彈十年的鋼琴,也能保管你撞得頭破血流。”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眼前你不就樂極生悲了嗎,後勤部主任!”
李秀和強調地嘲諷她一句,懶得與她浪費時間,直接上樓找團長交報名表。
團長也詫異,“李秀和,你怎麼也跟著湊起熱鬨來了?”
“我認真的。”
大侄子親自給她掃清升職障礙,她自然不能給這孩子扯後腿,得多努力呀!
李秀和又壓著聲音說道:“團長,你可仔細著點,讓大家投票儘量公正,彆陪著文家頂風作案,眼下可是出了一位厲害且不會手軟的人正收拾文家呢。”
團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拿著李秀和的申請表,就像是拿著個燙手山芋。
他還沒有察覺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隻覺得李秀和誇張了。
雖然他不是文家提上來的,卻整個被架得空空的,仿佛一個提線木偶,不過是文家做給上麵看的擋箭牌。
“李秀和,團裡大大小小的領導,哪一個都能與文家扯上點利益關係,你就算能升上來,也會被文家帶起來的人算計。”
李秀和篤定的說,“邪不勝正!我不怕!”
“這些年我怎麼熬的你應該也看到了,還有……你忘了廖導演是怎麼被砸成重傷的嗎?他現在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裡,他閨女都快哭死了,連我批的撫恤補償金,也被文紅杏給吞了。”
說著,他就把表格遞回給李秀和,“你倆孩子又可愛又懂事,彆讓他們小小年紀沒了媽媽。”
李秀和勃然大怒,“團長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是為你好,你被壓在樂團教鋼琴有什麼不好呀?安穩平順,沒必要摻和這爛攤子。你男人和你大伯哥都不理會你的職位問題,不就是怕文家傷害你那一大家子人嗎?老的老,小的小,拖家帶口,也是不容易。”
李秀和怒不可遏,“你也是一樣,窩窩囊囊,被文家死死壓著,敢怒不敢言!我說了會有厲害的人懲治他們,就一定有,你隻管收著我的申請表,等著結果看吧!”
團長也惱了,“你們家除了你男人和你大伯哥,不就剩你大侄子了嗎?他一個航空部隊的飛行員,有多大的能耐呀?還能肅清得了我們團裡積壓多年的烏煙瘴氣?你最好讓他惜命,年紀輕輕的,彆沒事兒找事兒。文紅杏的那兩個兄弟都是殺人不帶臟手的。”
李秀和點頭,“你不收,我就往上麵交。”
“你彆不知好歹。”團長火冒三丈,卻還是怕李秀和拿著申請表招搖過市,惹來危險。“你把申請表放我這吧!”
李秀和氣惱地把申請表拍在他桌麵上,就摔門出去。
團長氣結,“我忍了這麼些年,我都沒怎麼著,就這麼點事兒,你竟惱得給我摔門,不像話!”
說完,他就將那張申請表團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裡。
電話就響了,團長氣急敗壞地抓起來就“喂……誰啊?”
聽到對方的聲音和報上的身份,團長震驚地頓時冒出一身冷汗,臉也煞白,他忙站起來,端正態度,畢恭畢敬。
“首長放心,我們一定全力配合調查,團裡所有人員資料檔案和考核成績,我都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