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家庭人多事多，焦海燕扭頭尋找王成的身影。
“媽！你在找什麼？”王秀芹撒著棉種，彎著腰又直了直：“你找小子！小子早就跟著我姨回家做飯去了。”
“你乾活吧！”焦海燕躬身拋著棉花土窩：“我怕你又到河套去，或者到人家杏樹上摘那剛長杏崽吃。他跟你姨去，我就放心了。”
王秀芹望了望麵前拋的棉花土窩：“媽！讓我桂珍姐，下來撒棉花種。”
“好的！除了種棉花用你們。”焦海燕直起腰：“我知道你桂珍姐今年高考，讓她乾點活，好好得去考場發揮思路，遇一個座山，不是在一條路凳上山頂，在許多條路能走上山頂。不能按照一條死公式完成一道題。遇到棵題另活去解決。”
“好啦！你和我爹思想一樣。”王秀芹低身子：“你倆個念書不多，論點不少。”王秀芹不再回答焦海燕的話，趕緊去撒她的棉花種。
王玉紅伸手揉揉右肩膀，擔水桶時間長，肩膀的皮膚給磨紅了，又換成了左肩挑水。
王會明扭頭看了一眼王玉紅：“閒農活重，就得念得好，考上大學，你自己養著你自己。我不用你管，我和你媽就咽氣那會用著你們，好叫人把我們入土啊！”
王玉紅眼睛白楞著，撅著嘴，挑著水桶轉身就走。
旁邊澆土窩的李二麻子：“會明哥！你說孩子太過了。兒子必定懂事了。孩子沒有給你將嘴啊！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二輝！沒有玉林好管理。”王會明踢著土窩裡的土：“那天去縣運磷肥和化肥，玉林他這孩子拉了十幾小時的人力車，沒有怨言。最後見走路慢，讓我讓了車。後來我發現玉林的腳磨破沒有說。到大學休了幾天課才知道。”
“會明哥！我知道你家規嚴。”李二麻子直身子：“他們必定是孩子。嚴格要求是孩子成長的關健。我以前沒見過要求孩子事。”
焦桂花騎著自行車來到田地頭：“二輝！彆去挑水了。該回家吃飯了。”
李二麻子放下扁擔，到了河套邊，順著王玉紅的肩膀想接過水桶：“玉紅給我挑吧！”
“姨夫！我挑就行。我比你年青。”王玉紅不讓給李二麻子扁擔：“咱爺兩誰給誰，我沒事的。我能乾。”王玉紅挑著水桶走上河套岸。
王桂珍和王秀芹趕緊放著棉花種，腳下隨著踢上土窩裡的土，省得後麵王會明再踢土。
“會明哥！叫孩子回家吃飯。”焦桂花站在麵前：“姐夫！你不說話，孩子敢回家吃飯嗎？我在娘時，玉和哥就說你對孩子要求太嚴。”
“我有那麼瞞嗎？”王會明瞧著前麵的孩子：“玉紅！秀芹、桂珍，叫你媽到你姨吃飯。把腳下活乾完。”
李二麻子向旁邊的肖金柱：“金柱兄弟！給我瞅著家夥式，我們回家吃點飯，馬上就回來。”
“好唻！”肖金柱看著種完王會明棉田地和李二麻子家的棉花地：“人多就是欺活，明天忙完了，嫂子給我家幫天忙。我不影響你打魚掙錢。”
“小意思嗎？”李二麻子喊著：“我們兩口子都給你幫忙也行。”
焦海燕在田地另頭抗著鋤頭走過來，一會功夫來他們麵前：“這麼早就回家吃飯。”
“姐啊！還早啊！現在都有十二點半了。”焦桂花抬頭看著太陽：“我來時！那鐘表就十二點多了。”
“那麼就回家吃飯。”焦海燕看著王玉紅、王秀芹、王桂珍：“這次勞動感覺如何。如果你爹在城裡上班，你們連學也上了，因為那點工資，除你吃飯錢，連學費交不起。”
“現在計劃生育了。”焦桂花在前麵走著：“過去已成為曆史記載。要從現在好日子想起。如果李二輝那樣彆娶媳婦呢？這不是我看二輝這個人好，新事新辦法，時代和社會在進步。”
“好的！”焦海燕樂著：“終於有孩子們說理人了，以後有事你姨說說就行。有這麼好的姨和姨夫是你們的福份。”
不到二十分鐘，他們說話到張王莊的中心大街。
焦海燕轉彎向自己家門口的小巷子走：“你們先去吃飯，我一會就去，我家去喂那些雞，雞都在下雞蛋，一天下二十來個雞蛋呢？”
“桂花！二輝！彆管你姐。”王會明指著三個孩子：“孩子跟去就全了，我是代表。你願意做飯就做白。她不去省一頓嗎？”
“你看看？會明哥！”李二麻子跟著焦海燕身後：“海燕姐！乾一上午活了。”
“你彆跟著我。”焦海燕扭回頭：“二輝！你回家去。我準去就是了。”
走進院裡，王成拿著油煎魚坐在房門口吃著。
“王成！那魚吃著香。”王會明扭臉去看王成，把拐杖放到房門口，他蹲在洗臉盆前洗手。
“咱不是有臉盆架嗎？”李二麻子驚訝地看著焦桂花：“讓會明蹲著洗臉。”
“洗臉水是我倒的。”王成坐在那裡吃著魚：“院裡寬敞，能多人洗臉。怎麼啦？”
“會明哥！還是王成心眼多。”李二麻子蹲下身子洗著手：“我年前答應給王成自己打個臉盆架。他想著呢？我種完棉花給新的臉盆架。”
“我說呢？王成春節圍著臉盆架看。”焦桂花指著李二麻子：“你答應孩子的事，你一定要做到。”
“你這孩子就是淘氣。”王會明洗完手和洗臉擦著臉，站著走過去：“去叫媽過來吃飯，看你媽忙完了嗎？”
“好的！”王成拿著油煎魚吃著：“我和我都過來，我還要吃油煎魚呢？”他蹦跳著走了。
“老了！要了這麼個淘氣包！”王會明指著王成跑的方向：“孩子都是一樣的，都是父，母的親骨肉，咬咬十個手指都疼，都是十指連著心。”
王玉紅到廚房端菜，他不敢直接到八桌子前去等著吃飯。
“二輝兄弟！坐下！”王會明指著座位：“讓孩子去端菜和端飯吧！把茶壺秀芹，讓她倒水就行。”
王秀芹端著茶壺給李二麻子倒水，又王會明倒上水，隨後倒了五碗茶水。彎腰在旁邊拿起水瓶往茶壺裡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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