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會明帶著張王村的大小村乾部來到王利達家，給了王利達五百塊，九百斤小麥麵粉，青菜、雞、豬肉等東西，這是張王村乾部自己在家裡拿出來。送到王利達家。
張王村長王會先，拿出三百百斤麵粉，一桶食用棉花油、豬肉五斤。
張王村支部書記王會明拿出五百塊錢、二百斤麵粉、一桶油棉油。送到王利達家。
張王村婦女主任焦桂花，拿出二百斤麵粉，青菜、魚肉、給王利達解決三百塊錢住院費。
張王村村主任肖金柱，給王利達家送到三百塊錢，二百斤麵粉。
王會明握著王利達母親的手，柱著拐杖站在房內：“大娘！利達救過來，你在家不要想彆的。利達出了醫院，給利達做思想工作。土地承包責任製是利國利民的好政策。生產隊乾部，村乾部要拿下官架子，踏踏實實和人民一樣到自己的農田勞動，農民勞動不丟人，勞動是農民最光榮的事。”
肖金柱給王利達家點上煤爐，王利達母親房間有熱乎乎地熱氣。
焦桂花扭頭走到肖金柱身邊，彎腰去弄煤炭培子，向煤爐裡放著：“我剛剛嫁到李二輝，他一臉麻子，但二輝沒文化，可是二輝能沒黑沒白能吃苦乾活。地裡長的草需要人去處理，不管理田地不行。”
“是的！”肖金柱抬頭看著王會明：“這個思想工作還是會明哥做合適。他最有說服力。他五六十歲的人，腿腳不方便還沒黑沒白的勞動呢？”
王會先在炕前，拉著王利達母的手：“老嫂子！就是爹死娘亡也不能斷食腸呢？沒有過不去事，有我們村支部解決一切問題。這些不是大隊農民的，這些都是我們在自家湊的。大年初一的，等會我讓你弟兄媳婦來作伴，給你送水餃來。”
話音剛落，王桂珍拿著熱乎乎的豬肉白菜水餃走進院子，奔進房內：“奶奶！你趁熱吃了。我是桂珍。”
王利達母親抬頭看著王桂珍：“孩子！長這麼高了。哎！會明！你們都回家過年去，我就恨我兒子不掙氣，大年初一的給大家添麻煩。”
“奶奶！你趁熱吃了。”王桂珍拿著水餃夠兩個人三頓吃的：“奶奶！不要想彆的，我家情況也是如此。誰家特有錢呢？都是在為家庭生活忙碌著。”
“會先哥！你加老嫂子來她。”王會明走到肖金柱點的煤爐前：“煤爐點著就好啦！去年一建大棚沒有過問利達。問利達建大棚，他說不建大棚。從那時，我就沒時間見到過他。”
“現在都忙得連吃飯，就是走著立著拿著饅頭把飯吃了。”焦桂花扭頭看著王會先和王利達母親：“我家二輝，早上黑乎乎出車，收麥和收秋播種，一天也就是打個盹的事。老祖宗說的好，有乾下的活，有掙下的錢。就沒有吃下飯，沒有睡下覺。你早上吃了飯，中午飯還能吃。”
“大娘！你起來吃些飯。”王會明走到王利達母親麵前：“聽話大娘！利達的事包在我身上，我和他在生產隊打了十幾年的交道。那我們走了。”
王桂珍走出去房門，看著王利達家的院內，除了四間土房，就是一間土西房做飯用的，有幾隻雞在院子裡跑著，還有在雪裡睡覺的大金鹿自行車，就是一片被雪花覆蓋的院子。
焦桂花站在院子停留了一會：“哎！無酒不成席，男人無女不是家。”
肖金柱拉起焦桂花的手：“二輝嫂子的手軟軟綿綿的。”
“滾！滾犢子！”焦桂花伸手去打肖金柱的後背：“肖金柱！你有個正經事行嗎？”
“哎！小叔嫂子沒大沒小。”王桂珍在後麵微笑著：“姨！金柱叔！你們倆調皮，不怕被麗紅嬸看見。”
王會明瞟了一眼肖金柱：“金柱！以後彆戳一下和打一把掌，影響你們倆個乾部形象問題。”
肖金柱咳嗽了一聲：“好！我以後改正。”
出了王利達的家門，肖金柱拉著木拉車：“桂珍！你上學過正月十五了吧！沒事到我家串串門。”
“好的！金柱叔！像你這樣大工匠，以後能有福了。”王桂珍指著村裡的磚、沙灰、石子：“金柱叔！你可以在農村裡建民房，你建一班子人建民房，一間房多少錢？一間房用多少工，一個工多少錢，你落多少錢。”
王會明和肖金柱在家門口離彆，王會明停住腳步：“明天到醫院看看王利達。明天中午去，看看王利達怎麼樣了。”
“中國單身男人多得是，大年初一喝什麼藥呢？”肖金柱拉著木車：“也就是在農村鄉裡街坊的管，在城市裡，你餓死在房內，你喝藥在房內，你喊人喊去吧？彆人賴得管你。多虧得你家兒子救他。”
“什麼彆說了。”王會明扭過臉：“我一晚上沒睡覺，等明天早上把家堂送到墳上再去醫院。我吃飽中午飯，到大棚看看雞怎麼樣？轉轉轉雞棚再說。”王會明走進家門。
王成舉著鞭炮在院子裡放鞭炮，在一九八五年正月初一，是人生一年的開始，放鞭炮放走窮氣，帶來福氣，讓來年的生活像鞭炮一樣響亮。
“會明！吃飯了。”焦海燕扭頭盯著王會明：“給灶王爺，天地兩處燒燒紙，跪下磕個頭，但願換來新年新收獲，全家平平安安的。”
王會明在房內，拿著紙到廚房，給灶王爺燒紙，跪在地上祈禱全家平安，來年新豐收。
王桂珍端著水餃杄子往正房走去。
王玉林在家譜供桌點燃三根香，插在香爐裡，祈禱祖宗保佑全家平安幸福。
“來！吃飯了。”焦海燕盛完水餃擺在桌子上：“指著水餃，你們願意吃水餃就吃水餃，桌子上有菜，願意吃菜就吃菜。”
“玉林！來酒瓶去。”王會明走到桌前坐下，擺上酒杯：“餃子啾酒，越吃越有。大年初一，吃雞肉，一年都是吉利。來！玉林倒上酒，陪著父親喝一個酒。”
王玉林倒上酒，他端著酒杯：“爹！媽！來！咱三個人乾一杯。吃飽飯到大棚喂雞去。”王玉林喝乾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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