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車禍後從醫院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傅明誠。後來,他一直在醫院陪著她,嗬護備至的照顧她,讓她慢慢的從絕望中走了出來。
當初,林舒決定嫁給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傅明誠救過她。算是救命之恩,以身相報吧。
“你終於醒了?頭還痛不痛?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傅明誠看著她,滿眼擔憂。
林舒皺著眉,下意識的伸手摸額頭,摸到了纏著的粗糙紗布。
“放心吧,額頭上隻是皮外傷,不會留疤。不過,醫生說你中度腦震蕩,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傅明誠拉住她的手,說道。
林舒厭惡的甩開他的手,“我沒事,你可以走了。”
“彆鬨脾氣了,你現在還在生病,我不可能丟下你不管。”傅明誠從床邊站起來,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溫水遞給她。
林舒目光遲疑的看著那杯溫水,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當初,她在國外照顧傅母,因為勞累過度又感染了風寒,整整兩天高燒不退。可能是人生病的時候就會格外的脆弱,她含著淚撥出了他的號碼,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後來終於接聽了,那邊傳出的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說:傅總在忙,可以不要打擾他麼!
現在想想,那個接聽電話的女人,就是宋知意吧。
傅明誠口口聲聲的抱怨,他需要她的時候,她沒有陪在他身邊。可是,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又在哪裡呢?在彆的女人的床上!
“傅明誠,你留下照顧我,不怕宋知意誤會你對我餘情未了!”
“知意那麼善解人意,她會理解的。”傅明誠說完,伸出手掌去摸林舒的額頭。中度腦震蕩,容易引起持續發熱。
“彆碰我,惡心。”她避開他的觸碰,背轉過身,不再理會他。
傅明誠重新坐在床邊,無奈輕歎。看著她的目光,好像在看鬨脾氣的孩子。
而此時,病房外。
顧淮銘高大的身體倚著一側的牆壁,從他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傅明誠看著林舒時,無奈又寵溺的目光。
他習慣性的從西裝口袋裡摸出打火機,藍色的火苗晃過後,煙霧順著他修長的指尖彌散出來。
一支煙吸到一半,走廊另一麵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穿著白大褂的陸琛走了過來。
陸琛是顧淮銘的發小,醫學世家陸家的小公子,京市一半以上的私人醫院都是他家的產業。
“醫院禁止吸煙。”陸琛一隻手拿著病曆夾,另一隻手奪下顧淮銘指尖的煙,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裡。
“林舒不是已經醒了麼?怎麼不進去?”
“沒必要。”顧淮銘深斂著眼眸,沒什麼情緒的回道。
陸琛捏著病曆夾,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當看到守在病床旁的傅明誠時,忍不住冷嗤了一聲。
“不過一個腦震蕩而已,你丟下工作連夜從瑞士趕回來,然後,就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彆的男人獻殷勤。
還有一年前,林舒在國外高燒昏迷,她老公都不管不問,你大老遠飛過去,又是送醫,又是陪護,卻又不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