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還是當初顧淮銘教林舒的。她這種柔弱嬌小,力氣都沒多少的女孩子,一旦遇見危險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所以,顧淮銘教了她這一招,利用巧勁兒,關鍵的時候可以一擊致命。
林舒一直都沒有機會嘗試,沒想到第一次用,就用在了宋知意的身上。
顧淮銘沒騙她,這一招真的很好用。她的手指掐著宋知意的咽喉,根本沒用多少力氣,宋知意就被掐的呼吸不暢,臉色發青。
“林舒,你怎麼能動手呢!”傅明誠氣吼道。
“你眼瞎嗎?沒看到是她先動的手,我不過是自衛而已。”林舒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更用力了幾分。
“宋知意,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使得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我不喜歡雌競,所以懶得理你,沒想到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宋知意已經喘息困難,手腳並用的掙紮著,求救的看向傅明誠。“救,救命!”
“林舒,放手。”傅明誠抓住林舒的手,林舒的力氣自然比不過傅明誠,隻能鬆開手。
宋知意雙腿一軟,直接跌進傅明誠懷裡,她的脖子上被掐出一片青紫的痕跡,劇烈的咳了一陣後,委屈的放聲大哭。
“吵死了。現在帶著你的女人,馬上滾。”林舒冷冷的道。
傅明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抱起宋知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病房裡瞬間恢複了沉寂。
林舒跌坐在病床邊,手捂著有些發腫的臉頰,自嘲的笑了又笑。顧淮銘說她把自己活成了笑話,看來還真沒說錯。
……
晚上醫生查房的時候,才發現病人不見了,到處都找不到,隻能上報到醫院。
陸琛知道後,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思慮再三,還是撥通了顧淮銘的號碼,“你女人不見了,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顧淮銘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去參加晚宴的路上。今晚的客人,身份貴重,對顧氏財團和顧淮銘都很重要。
但他掛斷電話後,還是對前麵的司機吩咐道:“去東城醫院。”
林舒頭上還有傷,什麼東西都沒拿,根本不可能走得太遠。所以,顧淮銘的車子在醫院附近的幾個街區轉了一遍後,就在一個路邊的攤位上找到了林舒。
她頭發上還纏著白色紗布,蒼白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烏黑清澈,她雙手抱著膝蓋坐在那裡,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
顧淮銘在她對麵的位置坐下,一身非常正式的高定西裝,和雜亂的路邊攤格格不入。
“怎麼不打招呼就一個人跑出醫院?”
“病房裡太悶,出來透透氣,一會兒就回去了。”林舒單手托腮,濃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想知道很難麼?”
“哦。”林舒輕應了聲。似乎她躲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她,曆來如此。
七歲那年,她被粗心的保姆鎖在雜物間裡,一天一夜,她餓的快死掉的時候,是他第一個找到她。
十七歲那年,父親把繼母繼妹領進門,繼妹失足摔下樓梯,卻冤枉是她推的。父親不聽她解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她一個人哭著跑到母親的墓地,淋了一整晚的雨,又冷又怕,也是顧淮銘找到她,把她背回了家。
他總能找到她的,除非是他不想找了。就像她在國外的三年,他一次也沒有找過她。
彼此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顧淮銘點了支煙,透過繚繞的煙霧,冷眼掃過桌上空了一半的酒瓶,“被人欺負了隻能偷偷躲著喝悶酒,林舒,你現在這麼窩囊了麼?……我當初放你走,不是讓你被欺負的。”
林舒聽完,輕笑一聲,笑容裡滿是嘲弄和苦澀。她伸手抓起桌上的酒瓶,打算繼續借酒消愁,卻被顧淮銘攔住。
“腦震蕩還敢喝酒,不要命了。”
“浪費了多可惜。那你喝?”
顧氏財團旗下有酒廠,在法國還有酒莊和葡萄園。顧淮銘從小就跟著顧老爺子學品酒,也算半個專家了。
林舒有些無法想象他是怎麼把酒戒掉的。
顧淮銘握著酒瓶的長指慢慢收緊,之後一口氣灌了下去。
戒了三年的酒,就這麼輕易的破了戒。她總是有這個本事,輕而易舉打破他所有的原則。
顧淮銘把空了的酒瓶丟回桌子上,然後,突然伸手按住林舒的後腦,微涼的薄唇用力壓在她柔軟的紅唇上,唇上還帶著一股勾人的酒香。
林舒隻覺得耳邊突然嗡的一聲作響,腦子裡瞬間空白一片。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理智回籠後,她毫不猶豫的,推開了他。
“我和傅明誠還沒領離婚證呢,顧四少,你現在吻得是彆人的老婆。”她有些散漫的說道。
“那個渣男,還不甩掉,難道留著過年麼。”顧淮銘冷嗤。
林舒聳了聳肩,抬手喊了服務員,又點了兩瓶酒,然後看向顧淮銘,“還喝麼?其實,酒又沒錯,錯的是人而已。沒必要戒酒,把人戒了就行了。”
顧淮銘沉默的凝視著她,一雙深眸讓人辨不出喜怒,但周身的氣場卻冷的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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