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銘:“傅氏最近的日子不好過,你這是要出手了?”
林舒沒說話,微抿著紅唇,一雙亮閃閃的眸子看著他。
顧淮銘拿起協議隨手翻了幾頁,又丟下,冷嗤了一聲,“你對你前夫,還真是情深義重。”
林舒從落地窗前的羊絨地毯上站起來,走到顧淮銘身邊,一副怯生生的摸樣,解釋道:“我隻是覺得,兩個億買下傅氏傳媒很劃算。”
顧淮銘聽完,沒再說什麼,而是把一張燙金的入場券丟在了茶幾上。
林舒看了一眼,是一張慈善晚宴的入場券。也看不出什麼特彆,還勞煩顧四少特意跑一趟。
林舒睜大美眸,不解的看著他。
“顧家主辦的慈善拍賣晚宴,拍賣所得會捐給野生動物保護協會。李導是野生動物保會協會會員,肯定會參加。”
顧淮銘說的很隨意,但林舒卻覺得那張燙金的入場券有些燙手。
“謝謝你。”她微垂著頭說道。
“怎麼謝?”顧淮銘挑眉看著她。
林舒:“……”
完全出乎意料的問題,讓林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裡寫滿錯愕,小模樣簡直可愛死了。
顧淮銘深邃的墨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又繼續說道:“這幾年在國外伺候人,沒再碰過鋼琴吧。這幾天抽時間練練,慈善晚宴上我給你安排了一場鋼琴獨奏。”
原來,他給她的並不是一張慈善晚宴的入場券,而是參與李導電影的入場資格,重的她無力承受。
“顧淮銘,你不用為我做這些。”她咬著唇說道。
顧淮銘聽完,自嘲的笑了聲,“你就當我犯賤吧。”
從小到大,無論她想要什麼,他都會捧到她麵前。有些習慣,一旦養成了就很難改掉。
顧淮銘沒有在林舒的公寓呆的太久,接了一個電話後,就離開了。顧氏財團的總裁,真的是一寸光陰一寸金。
林舒站在落地窗前,一直看著黑色的庫裡南穿破夜色,最終消失在視野中。
夜很靜,她的腦子裡卻有些亂,總是不受控製的想起曾經。
她和顧淮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比她大六歲,顧淮銘人憎狗厭的年紀時,林舒還是個討人喜歡的粉團子。
顧建鄴指著林舒,對顧淮銘說,“這是妹妹。”
可顧淮銘不喜歡妹妹,他對所有人說,林舒是他的童養媳。氣的顧建鄴追著他打,可顧淮銘挨了揍,依舊不改。
林舒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顧淮銘的,隻是,發現喜歡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十八歲偷嘗禁果,二十歲到了法定年齡約定去領證。他說,林舒,我們要永遠永遠在一起。
其實,顧淮銘的母親一直很不喜歡林舒。因為顧母的反對,給他們造成過許多的困擾。但林舒沒想到,顧母為了阻止他們在一起,會以死相逼。
他們約定去領證的那天,林舒早早就出門了,車行途中,接到了顧淮銘的電話。
顧淮銘的嗓音沙啞又疲憊,他說:“小舒,我今天沒辦法和你領證了。”
林舒:“你在開玩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