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冷冷的盯著她,半響後才開口,“你當初讓我媽把老公讓給你的時候,是不是也說的這麼厚顏無恥。秦莉,如果不是你,我媽也不會那麼早過世。”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怪我。可你媽媽是病逝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啊。你更不能因為恨我,就搶曦曦的角色,就毀了她的事業。”
秦莉撲進林正峰懷裡,哭的委屈至極。
“林舒,我最後說一遍,把角色還給妹妹。”林正峰摟著秦莉,冷聲命令道。
“我也最後說一遍,林曦的爛演技,即便我退出,也輪不到她。”林舒說完,摔了手中的筷子站起身。
“你們大費周章的讓我回來,就是為了角色的事兒吧。真不知道你們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林曦一個非專業演員能勝任國際大導的女一號。”
林舒丟下一句,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林正峰。
“爸,你還記得這周是我媽的忌日麼?午夜夢回,你難道不會做噩夢麼!”
林舒直視著林正峰的眼睛,他明顯的有些心虛躲閃。
林舒譏笑一聲,走出餐廳,經過走廊的時候,腳步停留在了那副從香港拍賣回來的名畫前。
“把這幅畫摘下起,我要帶走。”林舒對傭人說道。
“大小姐,您就彆為難我了,我如果幫您搬東西,先生和太太會把我開除的。”傭人一臉為難,搖頭拒絕道。
“行,那我自己搬。”林舒說完,便親自動手。隻是,牆上的畫掛的有些高,林舒沒拿穩,畫搖晃了幾下後,掉落在大理石地麵上,玻璃畫框被摔得粉碎。
林正峰聞聲趕來,看到滿地的狼藉,又氣的跳腳,“林舒,你還要鬨什麼?”
“我要拿走我的東西。”林舒清冷的回道。
這幅名畫,是她和爺爺一起從香港拍回來,又一起掛上去的。爺爺曾指著滿牆的畫說,“這些啊,都是爺爺給小舒舒準備的嫁妝。”
“這個家裡沒有你的東西。”林正峰卻冷著臉嗬斥道。
滿牆的畫,這一副是最值錢的,當初老爺子花了一千萬拍回來,而現在至少增值了三倍,林正峰怎麼可能讓林舒拿走。
“這幅畫是我和爺爺一起從香港拍回來的,付款單還在我的手中,單子上簽的也是我的名字。它掛在這裡這麼久,我可以不收你觀賞費,但如果你不允許我拿走,那我隻能報警了。”
林舒說完,拿起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夠了!”林正峰氣的臉色鐵青,伸手指了一下傭人,“把畫收拾起來,給她拿走。”
林家在京市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為了一幅畫鬨到局子裡,豈不成了上流社會的笑話。
家裡的傭人小心翼翼的把碎玻璃清理乾淨,又把畫仔細好之後,交給了林舒。
林舒離開林家,回到自己的公寓,心情還算不錯。三千多萬呢,收獲可真不小。
“小舒回來啦,這是,老爺子收藏的畫?你怎麼帶回來了?”吳媽端了杯添湯給林舒,不解的詢問。
“我告訴林正峰,這幅畫的付款單在我手中,他就讓我拿回來了。”林舒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油畫展開,萬幸並沒有損毀。
“你還留著付款單?”吳媽好奇的問。
“爺爺都過世這麼多年了,哪兒還有什麼付款單。我騙林正峰的,沒想到他真信了。”林舒聳了聳肩,一副狡黠的小狐狸摸樣。
“您明天幫我送去畫廊,重新裝裱一下掛起來,這可是爺爺的遺物。”林舒重新把畫卷起來,遞給吳媽。
……
周日那天是林舒母親的忌日。從早上開始,天就陰沉的駭人。
林舒換了黑色的裙子,長發紮了馬尾,捧著一束白色的萬壽菊便出門了。
公寓樓下,停著一排的豪車,領頭的是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和黑色邁巴赫。
顧淮銘穿著一身純黑色的手工定製西裝,倚著車門吸煙。他看到林舒走下來,輕彈了一下指尖的煙。彼此目光短暫的對視,然後,林舒坐進了前麵的勞斯萊斯幻影,那是顧建鄴的座駕。
十幾輛豪車浩浩蕩蕩的駛出小區,經過之處路人紛紛駐足注目,這就是國內首富該有的排場。
車隊一路駛出城區,最終停在了郊外東景山上的一處墓園。林舒的母親謝婉琪就葬在這裡。
車子停在山腳下,林舒手捧著菊花,跟在顧建鄴和顧淮銘身後,沿著長長的台階向山上走去。身後跟著幾個一身黑衣,身材高大的保鏢。
謝婉琪已經過世多年,林舒以為自己不會再哭了。可當她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媽媽依舊是笑靨如花的樣子,眼淚不受控製的就掉下來了。
林舒從小到大的記憶裡,媽媽一直對她很溫柔很溫柔。可是,她卻很少笑,甚至,林舒還看到過她一個人偷偷的哭。
媽媽那麼聰明的人,應該早就察覺到自己的丈夫有外遇了吧。可媽媽為了給她一個完整的家,一直在隱忍,直到抑鬱而終。
林舒彎下腰,把白色的花束放在了墓碑前,白皙纖細的指尖輕輕的撫摸著冰冷的墓碑。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