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的裙子已經濕透了,冷的微微顫抖。帶著他體溫和氣息的外套裹在身上,那一瞬,溫暖的讓她想哭。
而林正峰被顧淮銘甩的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他的目光在顧淮銘和林舒之間徘徊,兩人之間雖然沒有過於曖昧的舉止,但顧淮銘看著林舒時,拉絲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淮銘啊,你誤會林叔叔……”林正峰急切的想要辯解,卻被顧淮銘冷聲打斷。
“刪掉所有的監控錄像。剛剛發生過的事,如果傳出一絲風聲,林氏建築和顧氏財團的合作,馬上作廢。”
顧淮銘丟下一句後,攬住林舒的肩膀,本想帶她離開。可林舒赤著腳,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腳底被硌得生疼,走路時微微的踉蹌了一步。
顧淮銘斂眸,看到她赤裸的雙腳,眼神微沉,下一刻,直接把她橫抱起,快步向彆墅外走去。
一場興師動眾的生辰宴,最終不歡而散。
林正峰丟了大臉,氣的砸了許多的東西泄憤。
秦莉已經顧不上哄林正峰,因為林曦肺部嗆了水,一直高燒不退,燒的人都抽搐了。
秦莉心疼的直掉眼淚,大聲咒罵著一定要林舒付出代價。然而,她讓傭人去調取監控,才發現監控錄像都已經被刪除掉了。
“誰允許你們刪除監控的?”秦莉氣的要發瘋。
“是先生吩咐我們刪掉監控,我們不敢不聽。”傭人戰戰兢兢的回道。
因為沒有監控做證據,秦莉隻能找其他人作證,幸好,今天在場的人眾多,都看到林舒把林曦‘推進’泳池,並且阻止林曦求生。
秦莉給幾個平時和她交往密切的富太撥了電話,她們不是推脫,就是聲稱沒有看清,無法作證。
甚至,還有一個勸秦莉息事寧人。
“林太啊,我勸你還是彆自找麻煩了。我們都是有目共睹,林舒和太子爺的關係非比尋常。給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顧氏財團的太子爺啊。你聽我一句勸,還是和林大小姐搞好關係。後媽也是媽,說不定能沾到光。”
秦莉氣得不輕,最後還是隻能和林正峰哭訴。
“正峰,曦曦可是你唯一的親生女兒,你就忍心看著她受苦麼?林舒那個野種,竟然這麼欺負我們的女兒!”
“你鬨夠了沒有?!”林正峰被她哭的一個頭兩個大,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們母女就不能安分點兒,非要給我惹事兒是不是!”
“正峰,你怎麼這麼不分青紅皂白?明明是林舒的錯,是她想害死曦曦,可你卻讓人刪除了監控錄像,包庇謝婉琪生的野種!你說,你是不是還對謝婉琪餘情未了!”
秦莉哭的滿眼委屈。
“夠了!”林正峰已經耐心耗儘,滿臉的不耐煩,“林舒是什麼性子我最清楚,你不惹她,她才懶得搭理你們。現在林氏建築和顧氏財團的合作至關重要,如果你再敢惹事,攪黃了公司的項目,就給我從這個家裡滾出去。”
林正峰並非不清楚秦莉和林曦母女倆的手段,隻不過一直選擇縱容。但當她們影響到了他的利益,林正峰也絕不會手軟。
秦莉已經很多年沒看到林正峰發這麼大的脾氣了,嚇得不敢再吭聲。
她老老實實的回了房間。
而房間裡,林曦剛剛退燒,一張臉慘白慘白的,還在不停的咳著。
“媽,我難受,我好難受啊!”林曦攔住母親的手,尖銳又失控的問道:“媽,你報警了沒有?警察已經把林舒那個賤人抓起來了吧!舅舅不是在看守所有關係麼,讓他們好好的招呼林舒,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