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目光交纏,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兩人很快就纏吻在一起,林舒的手臂軟軟的環在他脖子上,如果不是她的腳受傷不方便,隻怕又要被吃乾抹淨了。
林舒不知從何時起和顧淮銘有了這麼好的默契,他們都絕口不提郭淑敏。
很多時候,逃避並不是無能,隻是想要珍惜。
顧淮銘並沒有在酒店停留太久。畢竟,公司那邊還有一大攤子的事情等著他。
黑色庫裡南平穩的行駛在從郊區回市區的國道上。
顧淮銘坐在後排的位置,眉宇深沉,“我記得徐靜的父親是現任的市水利局局長。”
“是的。”坐在副駕駛的沈燼轉過身,點頭應道。
“讓人去查查,這麼關鍵的位置上,不能放一個不堪重用的人。”顧淮銘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說著今天的天氣一樣。
而‘不堪重用’四個字,已經決定了徐靜父親的命運。
徐家最近跟在郭敏淑身後上躥下跳,看來是徹底惹惱太子爺了。
“我明白。”沈燼應道。他身為顧淮銘的心腹,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
另一麵。
徐靜陪著郭敏淑也離開了劇組。
“林小姐受傷,淮銘哥不會惱了我們吧?”徐靜很是擔憂的詢問。
她是女人,自然看得出顧淮銘對林舒的在意,若是林舒吹幾句耳邊風,對她可十分的不利。
徐靜有些後悔現在就得罪林舒了。即便想要對付她,也該等到顧淮銘對她識趣興趣。
她對顧太太的位置太在意了,才會這麼沉不住氣。徐靜自我檢討。
“惱我什麼?林舒那個小賤人摔下台階是她自己蠢,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推她。”郭敏淑沉著臉,不悅的說道。
徐靜見狀,也不敢再多嘴。
徐靜和郭敏淑一起回到了位於南城的莊園彆墅,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陪著郭敏淑喝了下午茶,又吃了晚飯。
徐靜很懂得怎麼討好郭敏淑,賢惠殷勤的樣子,還真是像極了兒媳婦伺候婆婆。
郭敏淑對徐靜也十分的滿意,晚飯後,正拉著她的手聊天,徐靜卻突然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之後臉色大變。
“伯母,我家裡還有些事,改天再來拜訪您。”徐靜依舊不失禮貌和教養,但倉皇離去的摸樣,明顯是家裡出了大事。
郭敏淑莫名的生出幾分不安。
果然,兩天後,郭敏淑的大嫂郭夫人又帶著徐靜登門了。
郭夫人哭的眼睛都腫了。徐靜的臉色也很憔悴。
郭敏淑一問才知道,竟然是徐靜的父親,也就是郭夫人的大哥被雙規了。
行賄受賄,濫用職權,甚至和女下屬權色交易。而舉報他的,就是被他包養的女下屬。因為是枕邊人,簡直防不勝防,舉報的證據經核查之後,發現基本屬實。
“敏淑啊,這麼大的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徐家就靠著我大哥支撐門麵,如果他出事,徐家就垮了。小靜在電視台的工作隻怕也保不住。”
郭夫人拉著郭敏淑的手,哀求道。
“人都被雙規了,我怎麼救?你們當我是大羅神仙啊。”郭敏淑甩開郭夫人的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摸樣。
“那妹夫那邊……”郭夫人試探的問。
“我和建鄴的夫妻關係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不可能插手我娘家的事。”郭敏淑歎氣。
郭夫人聽完,又開始掉眼淚。她心裡也知道,她大哥犯得事證據確鑿,隻怕回天乏術,所以,被郭敏淑拒絕後,便退而求其次,說道,“徐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以後可怎麼辦啊。特彆是小靜這孩子,還沒結婚呢。”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點到即止。
郭敏淑聽完,冷抿了唇。
徐父出事,徐靜的身份就更配不上顧淮銘了。但她如果拒絕,又顯得不近人情,隻能含糊的應道,“小靜這孩子我也很喜歡,至於她和淮銘能比能成,就看他們的緣分了。”
郭敏淑浪費了一番口舌,才把郭夫人和徐靜打發走。
她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陰的快要滴水了。拿起手機,便撥出了顧建鄴的號碼。
電話一次次被掛斷,她又一次次的撥出。大概對方實在是煩了,才接聽。
“我在開會,你又有什麼事?”顧建鄴的聲音裡滿是不耐煩。
郭敏淑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突然想到當初顧建鄴接聽謝婉琪電話時的樣子,那樣的溫柔和討好,他從來沒有那麼溫柔的對待過她。
“顧建鄴,我現在還是你太太,沒事連和你通話的資格都沒有麼?你是不是還惦記謝婉琪那個賤貨!”
“婉琪都過世幾年了,你還有完沒完。”顧建鄴煩透了她的胡攪蠻纏,“你究竟有沒有事?沒事我就掛了。”
“徐家的事,是不是淮銘乾的?他到底想乾什麼?”郭敏淑壓著火氣,說起了正事。
徐父水利局長的位置讓很多人眼紅,得罪的人肯定也不少,加上兩家是親戚關係,所以徐家不會聯想到顧家的頭上,隻以為是被仇家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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