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已經知道了。”顧淮銘冷笑,順手拿起茶幾上的煙,用打火機點燃。白色的煙霧彌散在空氣裡,模糊了他俊臉上的情緒。
郭敏淑氣的不輕,但也隻能壓住火氣。畢竟,今天日子特殊,那麼多賓客不能一直晾著。
“淮銘,今天是你爸爸的壽辰,我不追究你的荒唐行為,但你也要收收心,現在和我下去,好好哄一哄張家小姐,畢竟,你們遲早是要結婚的。”
“我沒興趣哄不相乾的人。”顧淮銘冷漠的彈了一下指尖的眼,“婚事誰訂的,誰去結。”
他說完,冷掃了酒店的經理一眼,“給你兩個選擇,把你表姑媽請出去。或者,我讓你在京市混不下去。”
酒店經理頓時不啞巴了,苦笑著看向郭敏淑,“表姑,咱們還是先出去吧,樓下的賓客還等著您呢。”
“你!”郭敏淑氣的要罵人,酒店經理似乎摸透了她的脾氣,又哄又求的,把她拉扯了出去。
房間門一開一合,再次恢複了趁機。
顧淮銘掐滅了指尖的煙,伸手敲了敲臥室的門,“小舒。”
他聲音落後,房門便應聲而開,林舒應該一直站在門後,並且,穿戴整齊,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著,瓷白的肌膚看不出血色,剛剛情動時的紅暈,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淮銘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溫聲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顧淮銘可以不理會張家母女,但總不能丟下那麼多賓客不管。那些人中,有客戶,有合作夥伴,有密密麻麻的關係網。
身為顧家的繼承人,顧淮銘很知道什麼時候能任意妄為,什麼時候不能。
“嗯。”林舒乖乖的點頭,什麼也沒說。
可她越不說,顧淮銘越心疼,越覺得她委屈。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戀愛,卻要像偷情一樣。不被看好,也不被祝福。
他手臂一攬,突然把她摟進了懷裡,抱得緊緊的。
“顧淮銘,你弄疼我了。”林舒被他勒的有些喘不過氣,用力的捶打了一下他胸膛。嬌嗔的樣子,終於鮮活了幾分。
“怎麼總把你弄疼,我是不是特彆壞。”顧淮銘輕摟著她,貼在她耳邊曖昧低喃。
誰能想到清冷深沉,強勢又危險的顧家太子爺竟然還有這一麵,又無賴,又痞氣。
沈燼一直等在房間外,見林舒出來,垂著眼睛並不亂看,畢恭畢敬的把人請進電梯。
林舒離開後,顧淮銘也走出了房間。他換了套煙灰色的定製西裝,整個人看起來更沉穩了。
“剛剛失陪了,我自罰三杯。”顧淮銘回到貴賓席,溫笑著端起酒杯,看似放低了姿態,但眉宇間都是高高在上的淩人氣質。
他對待張家人並不怠慢,隻是,態度和對待其他重要賓客也沒有任何區彆。
既讓張夫人挑不出一絲錯處,又忍不住心裡憋屈。
宴會結束後,郭敏淑親自把張夫人和張曉雅母女送到酒店門口,禮數十分周全。
張家的奔馳s600緩緩的駛出酒店的範圍。
張夫人坐在後麵的位置,臉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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