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臉上卻神色微變,連張夫人都不得不承認,小小年紀,倒是沉得住氣。
“相愛,這就是最大的區彆吧。如果所有的男歡女愛在張夫人的眼中都是一場錢色交易,那我隻能說,心臟的人,才會看什麼都是臟的。”
林舒說完,拉住薑南笙的手,徑直向洗手間外走去。
張夫人已經很久沒這麼憋屈過了,不僅多花了上千萬,還被一個小姑娘懟的無話可說。
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臉都是冷的。
顧建鄴和郭敏淑夫婦剛和幾個老總寒暄完,看到張夫人整個未來親家,自然要過去打個招呼。
隻是沒想到,郭敏淑的熱臉直接貼到了張夫人的冷屁股上。
“曉雅和顧少還沒結婚呢,外麵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敢騎到她的頭上了,如果顧家沒有聯姻的誠意,我看還是算了吧。”
“媽,你說什麼呢,我要嫁給淮銘哥。”張曉雅聽完張夫人的話,都要急哭了。
“你閉嘴,跟我回家。”張夫人是真的惱了,扯著張曉雅頭也不回的離開。
郭敏淑還沒被人這麼下過麵子,又尷尬又難堪,“她什麼態度?難道是我們顧家求著娶她女兒的?”
郭敏淑氣得不輕。
雖然,她不喜歡林舒,但又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容貌,涵養,還是為人處世,張曉雅這個被張家嬌養的大小姐,都比林舒差遠了。
顧建鄴也十分的頭疼,他皺著眉,對郭敏淑說道。
“程副書記的小兒子不是親生的,現在更寵著私生女了。老爺子手裡的基金也交給了淮安打理,現在是越來越器重長房一家,如果淮銘沒有背景強硬的嶽家支持,顧氏財團隻怕就要易主了。”
“那怎麼辦?”郭敏淑神色不安。
如果淮銘不能繼續執掌顧氏財團,她這個當家夫人的位置肯定是不保了。她娘家也不能繼續得到顧家的扶持。
郭敏淑真是越想越心焦。
“你以前都是怎麼辦的?”顧建鄴瞥了她一眼,狀似隨意的丟下一句。
郭敏淑愣了半響,突然醍醐灌頂。
當年,她割腕自殺,鬨得很大,終於把林舒那個小賤人弄出國了。
淮銘小的時候和她這個媽媽最親了,後來雖然鬨得關係有些生疏,但她還是淮銘的親媽,他難道會為了一個女人不管她的死活麼!
……
林舒搬了一堆的戰利品回到明山彆墅,本以為這個時間顧淮銘應該不在家,沒想到卻看到他坐在院中的水榭裡,正悠閒的喂著魚。
“今天沒有會議沒有應酬?”林舒踩著高跟鞋,像隻輕快的小鳥似的,快步走到他身旁。
林舒穿著非常正式的中式禮服,妝容精致。而顧淮銘隻穿著淺灰色的休閒家居服,半倚著水榭的圍欄,摸樣甚至有些慵懶。
但兩個人站在一起,卻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推掉了一個應酬。”顧淮銘漫不經心的回了句。他坐著,而林舒站在,他的目光恰好落在她胸口的位置。看到脖子上的碧璽項鏈。
“拍賣會上拍的?”
“是啊。好看麼?”林舒笑盈盈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