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吩咐服務生給3號包房送瓶洋酒,然後就跟著薑南笙一起去了洗手間。
薑南笙站在鏡子前,從包裡翻出了口紅。
林舒這才注意到,她的唇妝花了。很明顯是接過吻被弄花的。
林舒想問,但還是沒問出口。薑南笙是藏不住事兒的人。她既然沒說,那就是真的不想說。問也白問。
薑南笙補完妝,正要問林舒什麼時候回江市,要不要一起訂機票。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張曉雅和吳夏走進來。
張曉雅今天穿著一條深v領的黑色長裙,倒是和她的風格很搭。耳朵上戴著一對很閃的鑽石耳環,看起來珠光寶氣。
吳夏打扮的很素淨,不過身材高挑,站在張曉雅身邊,依舊出眾。
“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出來吃飯都能遇上惹人厭的人。”張曉雅扭著腰肢,走到盥洗台前,擰開金色水龍頭。
水柱從裡麵噴出來,張曉雅的手擋在水柱下,水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噴出去,不偏不倚的噴在林舒的裙子上。
“哎呀,你裙子濕了啊。真是抱歉,水柱又不長眼睛,誰讓你離我那麼近了。”張曉雅陰陽怪氣的說道,明顯就是故意。
林舒的黑色長裙的裙擺濕了一片,貼在大腿上濕漉漉的。她忍不住皺眉。
薑南笙從牆壁上掛著的紙巾盒裡抽出幾片至今,遞給林舒擦裙子上的水跡。並瞪向張曉雅,忍不住罵道。
“張曉雅,你有病吧,一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不夾起尾巴做人,還惹是生非,我們可不會慣著你。”
“你說什麼?什麼假千金?薑南笙,你腦子進水了吧。”張曉雅壓根沒聽懂薑南笙的話,直接罵了回去。
薑南笙沒想到上流社會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張曉雅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張家是怕傷害到這個養女才隱瞞她,還是壓根沒把張曉雅當回事兒。
“我看你才是腦子進水了。一個保姆的女兒,還整天嚷嚷著要嫁入首富顧家,連婚紗都買好了,簡直讓人笑掉大牙。白日做夢,癡心妄下,這八個字怎麼寫知道麼!”
薑南笙譏笑,她一向是嘴巴不饒人。
張曉雅聽完,整個人還是懵的。她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吳夏。
吳夏的目光躲躲閃閃,一副吞吞吐吐的摸樣。“曉雅,你,你不會還不知道吧?你不是張秘書長和張夫人親生的。醫院把孩子弄錯了,你親生母親就是一個保姆。”
張曉雅一副傻了的摸樣,後知後覺的想起,她最近去參加聚會和派對,那些曾經的閨蜜發小似乎都疏遠她,甚至在她背後竊竊私語。
甚至,她今天約吳夏出來逛街吃飯,吳夏都推三阻四,即便出來了,也不像曾經那樣殷勤的捧著她了。
原來,她不是張家的女兒,所以,那些人才會突然變了臉。
張曉雅不願相信,也不想相信。自己生下來就是張家的大小姐,金尊玉貴。她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呢!
“你們,你們彆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是保姆的女兒,我是張家的大小姐!”張曉雅失控吼道。
林舒剛擦完裙擺上的水跡,把手中濕了的紙巾團成一團,丟進腳下的垃圾桶裡。
她看了張曉雅一眼,然後走到低矮的水池旁,這邊是清潔工平時接水衝洗拖布和抹布的地方。水池旁還放著一隻塑料紅桶,桶裡有半桶水。
林舒抬起腿,一腳踢在水桶的邊沿。水桶衝著張曉雅的方向突然傾倒,桶裡的水漫過張曉雅的高跟鞋,她穿著黑色襪的一雙腳都濕透了。